慕容笙给了陈天化一个眼神,好像在说,这人情卖给你了,让你今后好带兵。
陈天化可不领情,对孙玄德说:“孙将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今后可记住了,咱们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龙城飞将。”
孙玄德这方面果然是一点就通,连声称是。
与陈天化同来的还有两人,乃是凉州牧梁夫喜和凉州第一将军韩百韬。
见慕容笙处理完大事,梁夫喜这才敢上前问好,向慕容笙结结实实地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梁州牧,你这可折煞我了,咱们同朝为官,官职不相上下,如此大礼,教我如何承受得起。”慕容笙嘴上说不要,心里却坦然接受,端坐着,都没起身。
梁夫喜满脸堆笑,“将军世袭龙城飞将,功勋卓著,与大渊王朝同寿,岂是我这等小官小吏所能比拟的。将军您也知道,我这州牧乃是郭氏兄弟安排的替死鬼,可不敢在将军您的面前造次。下官能苟活至今,全赖将军护佑,恩情似海,断不敢忘。”
陈天化听得直摇头,此等拍马屁的功夫,果真是叫人不服不行,莫不是之前追随郭氏奸雄的官员都是此等嘴脸?可不能让他们荼毒了龙城飞将。
他正想出声喝止,扭转此等歪风邪气,却被慕容笙伸手阻止了。
慕容笙款款一笑,“梁州牧果然是大忠臣呐!”
梁夫喜陪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慕容笙忽然正色道:“皇上口谕,梁夫喜听命。”
梁夫喜才站起身,又一股脑趴在了地上,“臣在。”
帐中众将除陈天化外,皆跪拜听口谕。
身为残魂的陈天化,处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可不跪任何人。
“皇上口谕,敕命梁夫喜领凉州牧兼第一将军,负责西胜府粮草军械供应,保我大渊王朝西陲安稳。”
慕容笙宣读完口谕,梁夫喜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大渊三百年来,九州五府掌舵者非皇室宗亲,即达官显贵,如他这等草根出身,断不敢想。
目下西胜府重建,大渊西陲有了屏障,凉州牧这烫手山芋又变成了香饽饽,梁夫喜早做好了迎接新州牧的准备,如何想到自己能成为幸运儿。
慕容笙又提醒道:“梁州牧,还不快谢恩。”
梁夫喜猛然清醒过来,神情颇为激动,“谢皇上,微臣必当尽忠职守,不辱使命。谢慕容将军提携栽培之恩,夫喜非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慕容笙道:“梁大人,你这州牧是我从皇上那里讨来的不假,我也不需要你寻死觅活地报答,皇上口谕说得很清楚,一定要保证我西胜府军械粮草供应,否则我决不轻饶。”
梁夫喜信誓旦旦地说:“请将军放心,夫喜必当不辱使命。”
有人欢喜有人忧。
被剥夺了凉州第一将军职位的韩百韬忽觉大难临头,以至于所有人都起身了,他还趴在地上,等死一般。
怪谁?怪他自己,跟错了人,做了郭氏奸雄这么多年的走狗,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是否还有挽救的机会?
韩百韬努力想着对策,但半截身子已进了阴曹地府,哪还有机会。
慕容笙看着趴在地上的韩百韬,忽然笑道:“差点把你忘了。”
韩百韬不敢回声,趴的更低了。
慕容笙道:“韩将军,素闻你英勇骁战,我已向皇上请求,将你调任西胜府前将军,随我出征抵御西蛮,愿否?”
“末将愿意追随龙城飞将,万死不足以报将军知遇之恩。”韩百韬如同捡了一条命,喜极而泣,连连磕头致谢,以示忠诚。
陈天化不忘点化道:“韩百韬,既往不咎,来者可追,好男儿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没几人可以获得从头再来的机会,这回可要把握住了。”
韩百韬道:“谨遵陈军师教诲!”
梁夫喜喜提凉州牧,本该死的韩百韬获封西胜府前将军,东海府援军成功入驻西胜,都是该当庆贺的喜事。
慕容笙让东道主梁夫喜安排,犒军三日。
与此同时,梁夫喜早便依照陈天化吩咐,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西胜府大军的粮草军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