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飞将力压大将军,救下了东海府五万大军免受惩处,大军自然是打心底感激,且绝对服从新的首领。
慕容笙吩咐手下在镇外搭建了行营,然后将孙玄德押入审问。
他首次掌兵,起初虽有生疏,但毕竟是世袭龙城飞将,气势还是有的,高坐堂上,挺像那么回事。
孙玄德跪地连声求饶:“将军饶命,末将知错了……”
慕容笙冷声道:“错在哪里?”
孙玄德道:“末将率军自东海西来,沿途扰民,敲诈勒索官员豪绅,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责。”
“既是不可饶恕的罪责,那还说什么。”慕容笙敕令左右,“孙玄德身为三军统帅,治军无方,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立斩无赦。”
帐中众将皆是孙玄德部将,闻言大吃一惊,他们原想慕容笙等许归朝离去定要惩戒孙玄德,以儆效尤,但没想到会杀头。唇亡齿寒,孙玄德这主犯被杀头,身为从犯的他们肯定落不到什么好果子。
众将纷纷下跪,替孙玄德求情,“请将军开恩,免孙将军一死。”
慕容笙大怒,喝道:“你们想造反吗?”
众将面面相觑,又连忙低下头去,齐声说:“不敢。”
嘴上说不敢,但他们的举动却已出卖了他们。若是慕容笙真逼得紧了,谁也保不准这群亡命之徒会不会来个鱼死网破。毕竟他们可是一道从东海来的,一条绳上的蚂蚱。
孙玄德挣脱了卫兵的擒拿,重新跪倒在地,“请将军念在我哥哥的面上,饶了小将一命,日后自当肝脑涂地,唯将军之命是从。”
慕容笙疑道:“你哥哥?是谁?”
孙玄德脱口而出:“孙孟德,在东海之畔有救命之恩于将军。”
慕容笙恍然大悟,“难怪如此面熟,名字也如此相似,居然是孟德将军的兄弟。”
孙玄德如释重负,嘿嘿笑出了声,心想这一命算是保住了。
帐中其他将领也都松了一口气,都抬起头来,等候龙城飞将发号施令。
“功高莫过救主。”慕容笙稍加迟疑,又道:“但军法无情,孙玄德,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孙玄德但听得小命保住了,也不管活罪是什么,连忙高呼:“多谢龙城飞将,将军千岁!”
慕容笙继续道:“将孙玄德杖责一百,这颗脑袋暂且留着,日后再敢犯错,决不轻饶。”
执法士卒正要将千恩万谢的孙玄德押出去打屁股,只见一人轻飘飘地进了营帐,笑道:“依我看呐,这板子也不用打了。”
来人正是一缕残魂陈天化。
他脚不沾地,全身亮堂堂的,仿似笼罩了一层白光,熠熠生辉,那模样任谁见了都似看到了神仙一般。
众将看呆了,更有甚者忍不住惊叹道:“神仙!”
也有稍微清醒的部将,但见来者上前,拔刀挡在其前,喝道:“哪里来的妖人,胆敢擅闯龙城飞将大帐?”
慕容笙挥手道:“自己人,这位是咱们的军师,陈天化。”
众将闻言,一齐下跪参拜,“见过陈军师。”
将军掌兵,九成号令皆由军师裁定,得罪了军师往后的日子可不好混,万一被安排去当诱饵,那八成是要当烈士的。
所以,尊崇军师相当于尊崇自己的性命。
陈天化面见众将,笑道:“诸位将军请起,耄耋老朽,实不敢当。”
他面相虽年轻,不过五旬出头,但这可是二十多年前的容貌,按照实际年岁自称老朽也不为过。
各部将皆有此疑惑,却不敢问,只能藏在心底。
慕容笙盯着笑吟吟地走上前来的陈天化,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陈天化笑道:“是将军差我在凉州练兵,等这许多时日,见不到兵,我自然要来探查一番,免得也被将军责罚打屁股。我这一介书生,身子骨单薄,不像孙将军这般壮硕,经受不住一百军棍啊。”
慕容笙道:“既然军师说不打便不打,孙玄德这一百军棍暂且记下,今后不论犯了哪一样军规,都要补上。”
孙玄德大喜过望,连声说道:“谢将军,谢陈军师,大恩大德末将铭记于心,日后必定勠力同心,冲锋杀敌,以报将军和军师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