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狠狠的倚着一株大树停了下来。
都说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熊孩子就这样,任起性来不管不顾,毫无野外生存知识的他,以为天下皆是他爹,都得听他的。
结果,大山里随便找棵大树就靠,也不知道检查一下。
身子向后一仰,直接压到一条大蛇身上,吭哧一口咬在屁股上,翻身打滚的叫了起来。
幸好在他身后跟着四个护卫,看到情况不好扑了上来,斩杀了毒蛇将他救起。
“小王爷中毒了,赶快解毒...”
一个人两眼一瞪顿时看清朱标屁股上流着污血,急吼吼的叫了一声。
另一个人连忙解毒,喂药。
而后,腾空而起将他带回泾源镇。
要是一般人,碰到这样的事也许就结束了。
毕竟按照朱标四个长随描述,葛荆一行人根本就没招惹朱标,即使是刁御踢了朱标一脚也不能怨人家。
可等朱标回去,遇到一位锦衣玉面青年,他没有哭述中毒和委屈,而是嘶声裂肺的叫着:“四哥呀,那个拄棒子的人竟然敢无视我,枉费我高看他一眼,你去教训教训他,给我出气。”
你看,这就是个熊孩子,还偏偏不是什么恶人。
因为他找家长不是杀人而是出气。
什么是出气?
别人也许不懂,他这位四哥和四哥长随却知道。
朱标口里的出气,不是喊打喊杀,嚣张的骂上一顿,也是出气。
锦衣玉面一脸正色的看着他:“嗯,四哥知道?”
“现在就去...”
朱标满脸委屈的叫着。
“你的蛇毒解掉,无碍了四哥就去。”
锦衣玉面青年认真的回答着。
这样,朱标才吭吭唧唧的由着长随将他屁股上的毒牙拔掉,毒血吸出,敷好伤药。
转身道:“四爷,小王子的伤势无碍。”
“蛇毒都清干净了。”
锦衣玉面青年一脸正色的问着。
“完全无碍,小王子的身子金贵着呢,虽不是百毒不侵,这般寻常蛇毒还是完全无碍的,都是皮外伤。”
长随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
锦衣玉面青年点点头,自己弟弟的身体他还是清楚的,多问两句只是担忧。
他轻叹一声,撇过头看看朱标。
朱标折腾了半夜是真的累了,没等人离开就沉沉的睡过去。
“再给我说说那几个人...”
青年示意一下,四个长随跟着,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是四个人,两个十几岁的孩子,一个少年拄根棍子,有些行动不便的样子,小的仔细看过,似乎像似重伤初愈。唯一安好的少年,就是踢了小王子一脚的那个,看着也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倒像似跟小王爷开玩笑。”
长随仔细回想一下,把在酒家里的事讲了一遍。
“你说是六扇门的人?”
听完描述,青年直接下了判断。
长随认真回想一下道:“应该是,那个小子小的隐约有点印象,好像是玉家十九小姐的长随刁御。上一次还是几年前在帝都见过一面,有些模糊了。”
青年的脸瞬间一正,目光明晦不停的闪动着:“我记得三天前,玉家十九娘跟席家五娘闹得很不愉快。”
长随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董家插手六扇门,将这事情遮掩过去,想来他们是来打探消息的。”
青年怔忡了一下,冷笑一声:“不过,不管是席家还是玉家,惹到十六弟了,我得管。”
说完,青年走出房间,一闪身没入漆黑的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