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交谈几句,人之间就会建立一种熟悉的感觉,尤其是在没有多少人的时候。时雨很高兴的请他入座,因为除了本身就很善良的天性之外,一路上终于看到了一个人。而且从现在来看,她的实验者又多了一个。
那个老头吃着面,和我们说到:“你们去了长安?”
我们答是。
“一个人都没有?”老头问。
“嗯,一个人都没有。”时雨说到。
“大伯,到底是怎么回事?”时雨问到。
老头吃了口面,然后说道:“据说吐蕃攻进了长安,长安城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那我们进去之后看到这城是完好无损的啊,一点儿都不像是打过仗的,死人也没看到一个……”时雨说。
“据说城是从内部攻破的,皇帝早在吐蕃进攻前就逃走了,城破后吐蕃让活着的人把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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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了,然后活人又被土番带走了”,老头说。
“可这城也太整洁了吧,一点都不像是被兵劫略的”时雨说。
“据说吐蕃首领是个崇尚汉文化的人,下令说只许杀人抢东西,不许破坏东西”老头答道。
“那他打这城干嘛,收拾的干干净净又不住这”,时雨不禁奇怪的又问。
“据说是为了纯粹的复仇”:老头说。
“复什么仇”,时雨问。
“据说是皇帝把吐蕃王的女儿逼死了”老头吃了口面,摇摇头说。
“为什么逼死人家女儿啊?”时雨问。
“据说这个皇帝是嫌人家女儿长得瘦”,老头说。
“那丑么”时雨问。
“不丑,只是瘦,皇上不喜欢瘦的,所以吐蕃女儿郁闷死了”,老头答说。
“那这女儿死的是憋屈了”,时雨说。
“……,战争打的奇葩,原因也这么奇怪”,时雨又说到。
“嗯……,其实,不是所有事都有个合适的理由,有时候,有理由已经不错了。”我说。
“我们来的时候正赶上吐蕃发兵,所以不知道打仗这事,其实知道就往这儿不来了。我们到的时候正巧吐蕃撤走,所以也就没碰上兵乱,却赶上了空城。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运”时雨念叨着说。
“我觉得是幸运,”我说。
老头儿说:“城门口安民告示上写着么,那么大字,你们没看见?”
“看见了,不过我们又看不懂吐蕃文,谁知道他写的是什么,不然我们就不进来了。”时雨说。
“那现在怎么办”时雨又问我道。
“走吧”我说。
“要不要拿点东西,反正现在也不属于任何人”,时雨说。
“值钱的吐蕃人拿走了,就算还有,拿别人的东西好不好不论,但是有个问题,我们住山里好像不太需要”,我说。
“也对”,时雨点头道。
“不过我看这块石头不错,上面还有字,挺好看的,咱带走吧”时雨说。
“好吧,反正也是街上捡的,应该不算属于任何人,石头上写的什么字?”我问。
“我看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嗯,对,是这几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嗯,写的还不错”时雨笑说。
“嗯,挺好的”我说,“那咱走吧。”
“嗯”,时雨说。
“老头”,时雨说,“我有个问题?”
“你说”老头说。
“吐蕃的事你好像很清楚,他们打过来的时候你看见了?他们怎么就没把你怎么样?”时雨问。
老头笑笑:“按说我这里是离长安近了些,不过我这个身份他们很尊重我。”
“你,?什么身份?看你像个和尚,可你有头发,打扮也不像我见过的和尚。”时雨说。
“嗯,我是不一样的和尚,”老头说。
“你真是和尚?什么和尚?”时雨好奇的问。
“我们不是你们中原的佛教,你们称我们叫黄教,我的身份按汉语来说叫做“活佛”,老头说。
“你是佛?”时雨奇怪的问。
“我不是,我是活佛”,老头说。
“那还是佛啊”,时雨说。
“他们(吐蕃人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老头说。
“你家在哪?”时雨问道,突然想到老头既然是出家人,那应该不算是家,所以改口说:“你住在哪个寺里面?”
“我现在住在这儿,不过这儿不是我的寺,我的寺在山那边,一个叫青海的地方。”老头说。
“嗯。好吧,老头,我该走了”,时雨看到我牵着大花过来,告别说。
“好的,小姑娘,你是个善良的人,”老头说,然后看看我又道:“他也是。”
“老头,和你聊天很开心,怎么还有点依依不舍呢”时雨道。
“我们会再见的。”老头笑着说。
“真的?什么时候。”时雨问。
“我也不知道。”老头又笑着说。
“你真不像个和尚,”时雨说。
“哈哈”,老头大笑,说,“你也不像个姑娘。”
告别了老和尚,我们转道向南,因为老头儿说吐蕃就是从西边来的。既然如此,再向西走显然没有意义,况且我们也着实没有胆量去触那个霉头。向南走了没几天,人迹渐渐多了,消息也越来越多,只不过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好消息。除了西南几个州和东边幽州几个州之外,朝廷里显然已经是天下大乱的节奏。西边,吐蕃和朝廷打仗,乱的不行,北边上蒙古也不太平,江南又出来了流民暴乱,据说都有的陷了七八个州县自立为王了。不过还好,我们就是从东边来,又往西南走,一路上犹如神助的避开了所有兵祸乱象,真是说不出的实在太幸运了。
在中原闹得一塌糊涂的时候,草原上也是风起云涌。草原赫哲部和胡然部打了起来,更加例外的是一向不问草原事的吐蕃居然也搅合了进去。使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在一个帐子里面,两个大汉伴着微弱的烛火,正在谈论着什么事。
“吾儿泰这个人,孺子不可教也,放了他四年,但如今还是毫无长进,,实在是浪费时间”。
“可琢乌罕太过锋芒毕露,况且还有点外强中干的意思,指着他,能行么?”
“难道我们真的无人可用了,就慢慢的看着,坐以待毙?天亡么?”
“恐怕,要费一番周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