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国已经开始入冬,寒风也肆无忌惮的在各处肆虐着。
张小天紧了紧衣服,依然觉得冷的慌。
看着身上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麻衣,不由得怀念起棉花这个东西来。
是的,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棉花。
他不是学历史的,也不清楚这玩意产自哪里,什么时候才会传到中原大地。
连战看着这个没用的未来女婿。眼里满是不屑。
就这么点寒气都耐不住,这到明年开春还有好几个月呢,总不能一直窝在屋子里吧。
“阿嚏......”
你看你看,说着说着他还来劲了,就这身子骨,别坑了我闺女哦。
张小天抽了抽鼻子,嗡嗡的说道。
“叔啊!你们冬天就一直这么过的?”
连战喝了口茶,在嘴里咕噜几下,然后‘噗’的吐在院子里。
“可不就这么过的。难不成还躺在被窝里过冬?”
“唔——”
下意识的哼唧了一下,感觉更乏了,于是张小天侧了侧身子,蜷缩在躺椅上,又眯着了。
连战见状,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随即便摇着头,轻轻地起身往屋里去了。
他还有好多活要干呢!
连小草依旧在挥舞她的长枪,只不过动作轻了许多。
距离张小天在大街上设计弄死陈明义父子为孙同报仇已经过去一个月。
当时陈书培身亡,可是把东阳府的官员们吓坏了。
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巡查使,做起事来是真心狠手辣。
就当大家认为陈家剩下的那位老大听到消息之后,整个东阳只怕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结果又听到那位剩下的独苗被传出与细作勾结,不但派人参与陷害郭将军,还在巡查使在和颂府办差期间,刺杀过他。
消息一出来,认识张小天的无不感到胆寒,特别是与他有过龌龊的人,顿时感到后脊发凉。
太狠了!
就为了个女人,把老陈家一锅端了,连香火都没给人家留一根。
之后所有认识不认识张小天的,只要听说过他的,一律把他列为不可招惹之人。
还有他的女人!
无他,孙子太毒了!
这一下杨小青和青草是清净了,不过后遗症却不小。
据赤阳对张小天讲。
皇上听说此事后,在御书房里发了脾气,连骂了张小天几个‘傻比’。
最后嫌他成不了气候,把他的巡查使都撤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密谍司的牌子却是没有收回去。
赤阳走的时候也没提。
不过留了几句话,具体怎么说的张小天忘了,大概的意思就是:
‘你小子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着?简直气死老子了!’
于是轰动一时的和颂府细作一案的最大功臣,巡查使张小天不但没有任何奖赏,还把本身的官也丢了。
最后又回到了一介白身,连他原来华莱县的捕快都没做了。
成了人们眼里真正的无业游民。
俗话说,福祸相依。
张小天为了一个女人丢掉官职,在男人眼里简直是不可理喻;而在女人眼里,却是不折不扣的一怒为红颜。
杨小青也成为了召国最成功的的寡妇,一时间风头无两,连带着青草的生意也红火了起来。
当然,期间还伴随着连家的小醋坛子的各种不满。
不过在外人眼里,这应当属于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
张正平应该算是最了解他这个儿子的人了,虽然因为张小天和杨小青的不清不楚当着连战的面,狠狠的训了他一顿,最后还是在连小草的哀求下才放了他一马。
不过转头便对着张小天挤着眼睛,话里话外的意思就还是之前的那个观点,杨小青不是不能进门,但是必须是要在娶了小草之后。
就这样悠哉悠哉的过了一个月,周围的人都在用各自的方法开导着他,仿佛是怕他从此一蹶不振。
任凭张小天如何解释,得到的回应都是小心翼翼的‘我知道’‘我明白’‘我懂’,之后依然我行我素。
就在张小天被大家‘为你好’折磨的苦不堪言的时候,唐宛如来了。
地点就在小草练功的院子里,当时张小天正在眯着眼睛接受阳光的洗礼,听到动静后的他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的略有些圆的脸庞。
“你怎么来了?”
张小天疑惑的问道,余光却察觉到小草悄悄的出了门。
唐小妖精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不悦的说道。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望你?”
“我听说某人冲冠一怒之后,不仅之前的功劳全没了,连身上的官职也丢了,所以想着过来安慰安慰,顺便见一见这位女子究竟是如何的绝色,能让传说中不近女色的张大人如此着迷。”
张小天从兜里掏出一把炒熟的蚕豆,递了过去。
“来点?”
见唐宛如摇头,便收回手,扔了一颗到嘴里,嚼的嘎巴响。
然后嘴里支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