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皆有缘由,既是如此,我看杀便杀了,倒是为江湖除害。”
“好好好。”柳长风却像是开心已极,不住的用折扇拍着手。
“不过她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我门中的两个下人,也就是这贱婢的两个兄长,犯了我门中禁忌,怕遭受责任便逃了出来,就在几日前,死于当年的司命刀客丁勉之手。两个贱奴死便死了,也没什么打紧,那丁勉现如今寻他不着,我飞柳门也不想再去追究。胡掌门,此后之事还要不要我接着说下去。”柳长风满脸的坏笑,欲将钟宁之事搬弄出来,自认拿住了断剑山庄的七寸,好生的得意。
“丁勉,丁勉已是多年不见踪迹,如今怎么重出江湖了?”天蚕剑派的苗文峰老爷子闻言和一旁的韩当低声议论着,不知接下来还有什么隐情。
“柳门怎么又和丁勉扯到一起?依照场面的情形,肯定有些不与人知的秘密。”台下听闻将丁勉也牵扯出来,也都感到此事绝非杀人劫女这么简单,都在看着断剑山庄作何说法。
胡琏脸色说不上的难看,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必阴阳怪气。”杨觉本就心生不快,此时对方抖出来意,杨觉也就再坐不住了,自座中缓缓走到了台前。回身站定,冷冷言道:“你那门人是我徒弟朱亭山所杀,在我看来出于救人,也不算失了江湖道义,倒是义举一桩。”杨觉心中本就不舒服,知晓若想保得徒弟周全,此战是必不可免。况且柳长风还想将钟宁之事牵扯出来,其心险恶,恐怕借着朱亭山之事来讨说法也只是一个由头,此时由他人说出,不如自己坦荡些,将江湖各派也看一看。
胡琏没想到一向稳重的杨觉竟会出得此言,一脸的急切说道:“师弟。”
而一旁的花剑落可是开心的紧,看到师兄今日如此狂妄,面上竟挂满了不怀好意的笑意。心中暗想:“他们若是能打起来就更好了,可是有些日子没见过这位师兄的身手了。”
台下之人心中更是诧异,看这口气,今日是想着逞这强者之姿,连基本的江湖规矩也不说了。首排的几大门派也是看的一头雾水,看似还有更大的隐情,也都一言不发,作壁上观。
“你……好,我便会会这开山剑。”言不及落,柳长风身形不断斜下翻转,大大小小的暗器竟连做一线,接连而至。杨觉亦不相躲,持剑以剑背相格,叮叮几声,劲力之大,如受重击,连杨觉也于地上向后滑去步余。
“真是可惜了这般身手。”杨觉心中也是赞叹此人功力,二十多岁的年纪就有此修为,今后真是不可限量,只是此人心术不正,当真是可惜了。
柳长风邪魅一笑,正欲答话,却被一旁安坐的刘金蟾打断了,“贵庄若如此以大欺小,可莫怨我毒仙谷不能坐视了。”
杨觉心下一惊,几日前朱亭山口中所言,两派尚起争执相斗不下,如何短短几日间便结成了盟友。
“不知朋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独独为柳门助势而来?”胡琏心中早就生疑,若是助势而来,自己这边这么多名门正派在此,断由不得他胡乱作为。
“那我便直说了,他们在追的那对兄弟,后来投靠了我帮,为我谷主器重,然前些日子,竟携着我谷中绝技,散魂功法又逃了出去,此去为丁勉所杀,也没什么好说,只是这散魂功法的秘籍如今下落不明,特来寻个究竟。”
“这和我山庄又有何关系?你是说我山庄贪了你们秘籍?”
“这就不清楚了,你也不用装糊涂,那丁勉现无处寻,可他带着的孩子却是被你们收进了山庄,可有此事?”刘金蟾语气平淡如水,双手抵于刀柄支在地上,实在也是想将此事安在钟宁身上,成了上山要人的由头。
七七八八饶了这么多道弯,说什么要说法公义、独门秘籍,就怕到头来都是为了这魔刀后人来的。
“不妨与大家说了吧,各位英雄可还记得魔刀钟陵,当年绝迹江湖魔刀钟陵的后人现在可就藏在这断剑山庄。”李长风话一落地,场面直接哄做一团,顿时混乱不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说个明白。”台下已有人高声喊起。
“魔刀后人,怎么会在断剑山庄。”
“这当年魔刀的疑案怎么回事?”
一语即出,所有的陈年往事都被拉扯出来,众人不解,在台下纷纷叫嚷,全然忘了今日来此见证王猛隐去的来意。
苗文峰吃惊不小,他探起身子与慧能和尚耳语道:“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大师前去问个究竟。”而一旁的李星云嘴角含笑,想着看这断剑山庄究竟如何收场。
身后的江中月知晓事情到了明断的时候了,和几位同门相视之下,一同站将起来,纷至沓来,齐聚台上,面对着算是半个江湖的英雄人物,整个断剑山庄的顶级高手今日算是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