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吕休一个劲的忽悠三小少爷有关惊喜的重要性,所以这一行只有他们五人外加两个马夫。车辆分配自然是吕休曹灵共坐一车,三小少爷共坐一车。只是把袁耀羡慕的两眼冒绿光,恨不得取而代之。
这两辆马车当然都是袁家的,也是吕休知道在扬州境内很少有人敢打袁家马车的主意,于是就非常无耻的把这两辆马车当做护身符。
吕休掐过时间,若是一直赶路,会在傍晚达到合肥;休息一晚后,明日便可达到九江。而陈瑀的一万大军则可能后天才能到九江。虽然时间可能来不及,但九江港守军至少还有三千多人,只要太守没脑子犯浑主动出击,坚守五六天是绰绰有余了。
于是路上的气氛倒也非常轻松。自从吕休把三个少爷忽悠的不知东南西北之后,曹灵便对相术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现在在马车上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于是便缠着吕休教她相术。
吕休哪会什么真的相术,能骗到三小公子只因为吕休知道投其所好,再加上分析他们平时的作为,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这帮人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若是说的简单点,那就是他的“消费者行为学”是骨灰级的。
可是吕休在小萝莉面前又不想丢人,于是只能扯着半吊子的相术,一丝不苟的把有关入门级手相教程教给曹灵。每当曹灵有什么疑问的时候,吕休都能通过自己的口才把问题圆过去。偶尔再讲一些幽默的小段子,逗得曹灵花枝乱颤。
可是另一车的三小少爷可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特别是袁耀,听到曹灵的笑声后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飞到曹灵的马车上博得美人欢心。
可是他也知道这件事只能在心里想想,于是非常幽怨的看着阎白杨政,道:“我说小白小政,咱们三小公子在同一马车上未免太单调了。咱们不如玩点什么,找找乐子什么的。”
说罢,还意味深长的瞥了吕休马车一眼。
阎白杨政都是跟袁耀从小玩到大的,哪能不知道袁耀的意思。不过他们都非常尊重吕休,不愿意做让吕休为难的事,杨政便接口道:“既然如此,那哥哥说怎么打发时间吧。”
袁耀听的一翻白眼,杨政这么一问相当于把他心里的打算堵上了,他就算再无耻也不至于当着吕休的面说要和吕休换马车。于是不满道:“吕休,你在一旁好一番风流快活,可曾想过我们三少爷的感受?”
“这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里真是过分。”吕休心里嘀咕着,回袁耀道:“当然想过,而且我也知道很多好玩的游戏,愿不愿意玩就看你们的了。”
一听到好玩的游戏,杨政蹭的一下就把脑袋探出来,道:“当然愿意,当然愿意。你说的是什么游戏,怎么玩。”
吕休眼睛一转,说了一声稍等,便拿出了一沓子蔡侯纸,让曹灵帮忙裁成五十四份同样大小的纸片,又用碳棒在纸片上画上四种花色的数字,折腾了将近盏茶的功夫后,就拿着简易版的扑克带着曹灵跳上袁耀的马车了。
袁耀打定主意,不管吕休说的是什么游戏,他都说不好玩。结果当吕休讲完规则后,袁耀才刚说不想玩,吕休就非常干脆的跳过他,反而和阎白杨政玩上了斗地主,把袁耀看的心里直痒痒。有心和曹灵说说话,曹灵的注意力却也被扑克吸引了过去。百无聊赖之下,袁耀也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玩。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玩。
“10JQKA,压死。”
“四个三,炸弹。”
“王炸。”
“捏的牌打的也忒儿好咧。”
“你是MM,还是GG?”
“和你合作真是太愉快了。”
袁耀在一旁默默地听着这些术语,总觉得这些术语里好像藏着什么暗号,但是他细细一琢磨,却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见阎象和杨政玩的不亦乐乎,心里虽然好奇,却不好意思承认这游戏好玩,只能强忍着心里的渴望,继续看下去。
“快点啊,我等的花都谢了。”
“不要走,决战到天亮。”
吕休三人玩了十五局之后,自然是吕休赢得最多,杨政则领悟的最快,很快就把吕休说出来的暗号摸得一清二楚;阎象也能领悟出大半;只有袁耀一直苦着脸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