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很想说一句:那你就知道我是了?
然沈砚只是想却不敢,因为他知道这一句开口,白初定是会机警地缩回壳子里去,这一句逼问性太强了。
沈砚默默松了手上力道,一直在努力抽手的白初只觉手上力道一松收了回来,许是知道了沈砚这奇怪行为的报复目的,这会子白初竟是没有了不自在。
沈砚却知道不能再坐在这了,“天色不早了,该煮晚饭了,缺生火的吗?”
坐远点也没关系,只要能看见就行。
白初只觉得今儿个沈砚莫名很上道,尽管她不缺生火的,但矜贵公子自动给她送劳力,没道理推距。
“缺。”白初毫不客气地说了一个缺字。
“那我灶台后面坐着,你侍弄好了喊我一声就好。”说着沈砚站起了身,极慢地走向了身后几步远的厨房。
沈砚刚起身走了两步,白初就靠了过来拉着他的胳膊搭过她的肩给他支撑,“少出来乱走,增加我负担。”
看着嘴硬心软的白初,沈砚眼底闪过笑意,极其听话地应了一声,“好。”
白初告诉自己,自己只是不想病人扯动伤口增加她的治疗负担,仅此而已,对,仅此而已,绝对不是怕他瘸了腿丢了他的矜贵。
……
翌日,一大早白初就背着背篓上山了。
连着碾了两天的药,该配的都配好了,缺什么的也在心底记上了帐,照着采就是了,当然,若是可以遇到一些别的什么有用的药草那就更好了。
上一次山不容易,白初每去一次几乎都是临近夜幕降临才会回家,今日亦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