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晴自杀的动机是什么,有考虑过吗?”
“动机什么的,无所谓吧。”
君莫惜应该不知道的吧,孔晴实际上不是自杀这件事情。
“嗯,那我们不谈这个吧,说说看对自杀者来说,普遍具有意义的动机怎么样?”
“那当然是走投无路吧?所有人都想好好活下去不是吗?”
“就像你说的,既然有压力肯定会有施加方的存在,他们才是应该对自杀的人负责的首要谴责方。”
“太过分了吧!如果是有意为之倒还可以理解,但如果不是本意那就是情有可原了,比如说高校的老师对学生严厉,出发点我认为并不算坏。”
君莫惜纤细的手指将书缓缓的翻过去一页,她撑起下巴静静地思考着。
“可别搞错了,我并没有对他们的施加压力本身进行批判,而是对他们的存在本身进行批判,我想一下该如何和你表达,权威性?”
“啊?那是什么?”
“所有的自杀者想要杀死的人其实并不是自己,而是杀死让他产生自杀念头的那个人,你能明白吗?”
“到这里我还能理解。”萧涵点点头。
“但正因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杀死那个人,所以向外的念头转而向内部,自杀者凭借着攻击自己,来平息自己杀人的**,或者说是本能,就拿你说的高校老师举例吧,因为高校的老师具有某种权威性,所以将那个老师的投影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啊,我刚刚说了投影对吧。”
“心理学上的术语,这种程度的东西我还是能够懂得。”萧涵微笑。
“我希望尽量不让我的解释染上心理学的色彩,最好对你来说是能易于理解的,倘若不能,就成了我一个人的自我宣泄了。”君莫惜笑着耸耸肩,“向内部投影是一个,向外部投影也有,例如某些人对上级的仇恨投影到了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上,唔.......比如去年某市校门口发生的无差别学生被害事件,你还记得吧?”
“那么,按照君莫惜你的说法,引起悲剧的最根本原因是施压方的权威性,但是法律上根本没办法为此定罪不是吗?”萧涵若有所思。
“不要想着彰显正义什么的,法律并非是为此存在的。”君莫惜白了一眼他。
“但是,不能彰显正义的法律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法律生来应该为逻辑服务,这一点,你难道不明白吗?”
“算了,不过倘若丧失了施压方,也存在由于自发情感而选择杀人的吧,对于抑郁症患者你又该如何解释呢?”
“那个稍微复杂一些。”君莫惜合上书本,“简单来说,人类存在生存的**,也存在死亡的**。”
开,开什么玩笑?
死亡的**?
人类那么怕死,为什么还会存在于死亡的**?
一般人都说,疯子才不怕死,难道说,君莫惜所说的这一类人属于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