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伤势,戚望就算醒过来了,应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尚有余力,他现在虽显虚弱,但好歹还能起身。
余怀抓过戚望手掌,戚望一惊,下意识一挣,却根本无法动弹丝毫,余怀一摸之后更是皱眉,从昨日的打斗来看,这小子至少也该断几根骨头,怎么除了皮外伤外,没有什么大碍?
余怀最后只能在心中得到一个体质异于常人的解释。
戚望等到余怀松开手后,方才郑重道谢,昨天在昏迷前他看的清楚,正是余怀救了他。
余怀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衫,道:“随意而为,一时兴起罢了。”
戚望撑着身子靠着墙壁,道:“前辈这随意的兴起,可是救了我的命,容不得我不认真。”
余怀双手交叉在身前,轻轻道:“你拼死的那个样子,让我看见了以前认识的那些人的些许影子。”
戚望微微抿嘴。
是曾经的宏伟屏障的那些勇猛战士吗?
余怀重新闭目,戚望识趣的闭嘴,靠远了一些,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之前挨打过程中受的伤有多重,他自己当然最清楚,断掉的骨头恐怕一个手掌都数不过来,现在除了体外的红肿淤青外,体内竟然毫无异样。
昏迷前贯穿身体的那股暖流也消失不见了。
戚望轻轻的扯出胸口碎布一角,往里看去,那金黄色的珠子光亮明显黯淡了许多,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戚望在心头默念了谢谢二字,继而珍重的继续把舍利藏在胸口,他开始认真的打量四周,看着周围那些沉睡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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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奴隶,这里大部分都是男的,只有一个银发杂乱的老妪,已经见识过他们人性丑陋一面的戚望眼神微冷,他开始思索着如今的情况。
他得出来,他必须得出去。
……
地底下密室内,齐淼坐在椅子上,端着红酒,老狗把玩着桌上打开的檀木盒中的鸽蛋大小的蓝色珠子,似有兴趣。
“这颗珠子不便宜,是从安祖那边淘来的,花了我三十金币,听说曾经出自晨曦之城的科技学院,至于有什么用途就不知道了。”
齐淼摇晃着红酒,笑眯眯道。
老狗手掌一顿,出乎齐淼意料的点了点头,评价道:“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彼岸港湾屠夫港特产的脊墨鱼内珠,光单卖这一颗,也够回本了,既然和科技学院有关系,价值应该不止这些。”
齐淼笑容愈浓,很是开心,几十个金币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但他就喜欢这种赌赢的感觉。
老狗放下珠子,走到一旁凳子上坐下,眼角随意扫了一圈四周,那个原本囚禁着戚望的墙壁处空无一物,他看了一眼边上,突然皱了皱眉:“你让人下来打扫过么?”
齐淼一怔,摊手道:“没啊,这几天我都不在这里。”
老狗哦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在他印象里,上次下来带走那小子的时候,他边上应该有一堆破僧袍布条和衣服的,不过这种小事他自然不会过多在意,跳过了这茬:“对了,这二天生意不行,你挑个日子,接笔活吧,总养着这九百口人,开销也怪大。”
“成,你得容我想想”
齐淼应了一声,然后叹气道:“这该死的小尸煞,你说他去哪不好,非要跑我们这种小地方来,害的整个贝壳城风声鹤唳,这个疯子就喜欢干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百无禁忌,二年前圭城的事让我至今还心有余悸。”
提起这个名称,老狗也是有些不自在:“那次是正好被我们赶上在圭城了,这个疯子,还真的就不是人了。”
能够让老狗、齐淼这种常人眼中的大恶人还要心惧的宋畏,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二年前的圭城之事曾经震动了半个古诺,当时只是因为圭城之内有一名门望族子孙酒后提起这个死而复生的怪物,骂了一句死螃蟹,被千里之外的宋畏听到了风声,竟然带着一百古诺兵,奔袭五天,闯到了那座有上武坐镇的古宅,三二刀削掉了那人的手脚,做成了人棍,这还不够,又抓来了他年仅七岁的儿子,当着他面折磨致死,之后又让手底古诺兵当众扒光了他妻子和方才豆蔻的女儿轮番凌辱,事后还要用长枪挑死二女,不着寸缕的挂在院子当中,期间那名作为老祖的上武气愤不过,却被宋畏一刀迎面剁下,掉了脸上半块肉后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霸道行径的宋畏事后扬长而去,那在圭城算得上前三甲的家主竟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似这等令人发指的事情在宋畏身上只不过是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在古诺之内他尚且如此肆意妄为,在其他地方,更是猖狂。
“唉。”
齐淼挠了挠脑袋,道:“这段时间这贝壳城我是真不想呆了,哎,老狗,你说,要不我们接下瘟疫丛林那笔单子怎么样?”
老狗一愣,旋即紧紧皱眉。
“瘟疫丛林?”
老狗踌躇不定,道:“那单子报酬确实丰厚,但是那鬼地方实在吃苦头,我们手底上这些奴隶去了,到时候能不能回来一半还是问题。”
齐淼咬咬牙,道:“只要干完了,就都补回来了,还能赚上一笔,奴隶死光了那就再去抢么,只要有钱,什么不好办?”
老狗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后,干枯的脸皮微微一抖,握拳用力:“行!那就走一趟!”
齐淼咧嘴一笑:“好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