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够逗的。
郑年青将布条系在额头上,眼球一转,直直地向文东来扫来。
“嘿嘿,让我看一看你的天力斗数,看看你的人心是否强大。”
文东来的感觉就像活吞了一只癞蛤蟆一样难受,布条上的眼球犹如活物一样凌空瞪着他,虽然没有什么接触,但他能感觉到眼球的目光侵略性。
这估计是他平时拿来偷香窃玉的,人渣,文东来恶寒地想到。
郝其怪圈起手臂,右手支撑下颚,疑惑地看着文东来。
虽然他对文东来报以信任,但事实上他内心并不是完全有谱儿,他还是有一定担心的,因为府儒搬动天力也会出现奇葩或奇迹。
俗称看脸。
突然,郑年青向后倒退几步,右手指着文东来,夸张地跳了起来,暗自骂了自己几句。
郝其怪见了他的表情,心中定了下来。
自己赢了。
“十斗天力,真的是知行合一,十斗天力,人心强横至极,这怎么可能,他的儒府尚不具规模,连斗檐、飞羽都没有立起,怎么可能容得下十斗天力。”
郑年青陷入了震惊和迷茫之中,就好像吃了一嘴狗屎一样难受。
“如此说来,以后他每次与天交流,都可以搬动十斗天力了,确实要超出常人。”郝其怪看他的目光更显深邃。
“十斗天力就超出常人了?”
文东来也迷茫了,为什么小文告诉自己搬动了天力三千斗。
十与三千的差距太长了。
而且自己的儒府明明残破,他怎么说不具规模,难道他可以看到,或者说他可以看到一个不真实的儒府。
转念一想,文东来当即明白这是小文在影响他们的观察。
看来那布条也不好使嘛。
郑年青瞅了文东来半晌,突然双目大放奇光,嘿嘿一笑,掏出了笔记,在上面着重记下了一笔:“儒府不立,如何容得下十斗天力,待提交研究。”
文东来听了这句话,瞬间感觉自己有了一种‘小白鼠’的命运归宿感。
嗯…
文东来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浑身青筋暴突,像一条条弯曲的红色血虫攀爬在他的皮肤上,乍看之下,无比渗人。
郝其怪见怪不怪地笑道:“天力如流河银沙,在你的血府、髓府中横纵游走,无物可挡,的确很难受,但你只要撑过今晚,明天你的儒就会看到一个全新的天地。”
文东来手肘撑地,呼哧喘气,他可以听到自己的血流声,如春雷一样滚过全身血管,甚至直透骨髓。
脉是血府,骨是髓府,天地是人府,人是儒府。
原来这也是天力流经的路线,而最终的归宿就是儒府。
人是儒府,儒为人生,人为儒亡。
儒搬天力也是人修儒身。
人却只是人,凡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