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浸湿全身,文东来好奇地问道:“我老师说天力是日月星辰,天力是风雨雷电,天力是一切人类智慧之外的自然力量,为什么儒可以将天力搬进儒府?”
郝其怪呵呵笑道:“你的老师只传授了天力的皮毛知识,我乐于施人以智,天力是血府之血,天力是髓府之髓,当婴儿还蜗居在母亲子宫的时候,子宫就是婴儿的天地人府,儒门称之为‘人之初’,天力就是‘人之初’的纯粹力量,这种力量自然、无欲,唯有天可匹配它。”
“人之初…性本…”
文东来只自言自语了半句,他觉得没有说完的必要,只是没想到这短短三个字在这儒门世界还有这种解释。
郑年青接着又道:“婴儿走过人之初,便接地气而生长,人类渐失天力,成为地上凡胎,而儒搬天力,只是让儒府天地返本归元而已,不过人却无法使用天力,儒却可以借人的天人感应搬动天力甚至搬用天力。”
天力、地气的第二种解释。
也许这种解释是陌龙胜都不知道的,文东来立时觉得眼前二人很不简单。
“原来是这样,原来儒必须依靠人的天人感应才能搬动天力。”
文东来紧握拳头,想要站起,却几次三番地栽倒在地,活脱脱一个未出世的婴儿一样绵软无力。
他索性放弃挣扎,蜷缩身体瘫在地上,斜着眼睛望着他们二人。
“小舍简陋,怠慢两位,还请见谅。”
文东来嘴上说着客套话,可心里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两位找自己肯定有事儿。
“无妨,你好好休息。”
郝其怪抹了一把嘴角的两撇小胡子,推着一旁发愣中的郑年青走到了一旁,悄声交流了起来。
清冷的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的老长。
“其兄,你赢了,耳目的举荐权是你的了。”
郑年青将系在额头的布条取下,认输认的也很干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郝其怪笑道:“青弟,事实已经证明他是人类,不是那种东西。”
“嗯,我也没察觉到任何怪异,也许他只是天赋异禀,其兄,我们何时离开。”
郑年青对文东来可一点也不感兴趣。
比之文东来更强的天之骄子在儒门世界如星辰一样繁多。
他甚至知道一位天之骄子在儒知行的考验中搬了九百九十九斗天力,一直名列儒门第一。
人心内圣。
这位天之骄子的心可谓是儒门的最强人心。
至于天地最强的人心,至今还没有记录。
文东来的十斗天力,虽然清奇,却也普通。
郝其怪的目光一沉,冷静道:“说个正事儿,我们已经守在苦儒镇约有一个月了,但怪诞异情并没有得到解决,而我们又分身乏术,我建议我们在此安插一名直儒耳目,收集线报,如此这样,此次清君侧,我们也许可立大功。”
郑年青的眼睛一亮:“你准备将从我身上赢得的举荐权用了,其兄果然是大公无私啊。”
“权力当然得及时恰当地使用,过时使用反受其累。”
郝其怪总能说出一番大道理说服自己年轻的小兄弟兼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