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邓家一门几十口,全部被杀,家中财物被洗劫一空,凶案发生时间大概在戌时一刻。”
“杨家的护卫,不凡好手,可是,他们均是被飞刀一刀毙命,从现场情况看来,他们绝大多数人丝毫没有防范,被人袭杀。”杨玄挺和司马九一起进入邓崇府邸,边走边与司马九说些案件关键。
“飞刀?护卫没有防范?”不知道为何,司马九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面容模糊的女子身影。
同时,他感觉自己似乎正被人凝视,而那不知何处投射来的目光令他心神紧绷,他的手不自觉搭在了腰间的无伤剑剑柄上。
“启禀寺卿大人,现场尽是翻乱的痕迹,很多地方都被认为的破坏,想来,凶手到此,应是为了寻找物品,只是,不知凶手是否得手。”一个堂官过来向杨玄挺汇报案情。
杨玄挺微微点头,他见司马九动作奇怪、神情紧张,脸上划过狐疑的神情。
杨玄挺与司马九、秦琼等人,绕着邓崇府邸查看了一圈。
邓崇的府邸不大,布置却格外的讲究,配得上邓崇的身份。
突然,当司马九的目光落到墙上的一副画后,杨玄挺介绍道:“这幅画出自东汉年间,价值连城。”
“如此看来,凶手并非为财而来,当然,也不排除凶手不识货的可能。”
司马九看见满府的尸体,心中疑惑。
这些人虽死,可冰冷的面庞上,嘴角带笑,显然,遇害时都措不及防,甚至,没有任何挣扎。
杨玄挺等人走进最后一间小屋,此地,只有两具尸体,邓崇面目含笑,额上一个深深的刀口,血留了满地,看来,他是在极其近的距离被人一刀插头而死。
在他身旁,还有一司马九未曾见过的女子。
杨玄挺见司马九狐疑,介绍道:“这是邓崇的相好,也是大兴城中著名的舞姬。”
在司马九与杨玄挺谈论案情时,秦叔宝一直守护在司马九身旁。
自幼,秦叔宝的第六感就特别敏锐,他进入这间屋子后,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是故,他才击中注意力警示着四周,不敢有丝毫的轻忽。
“一会,仵作就要来此处验尸,怎么样?小九,你可是大理寺内的名探,说说你的想法。”
杨玄挺和司马九坐回院中,雪越下越大,一片片落在院中众人身上。
名探?司马九一阵无语,他就侦破了东城吸血妖案而已,没想到,竟然被冠以名探之名。
“这应该不是谋财案,凶手若是求财,没道理不卷走墙上的古画,你们想想,胆敢对邓崇动手的人,怎么可能是没有见识的小贼?”杨玄挺闻言,不住点头,显然,他赞同司马九之言。
“护卫大都死于飞刀,说道飞刀,我倒是想起了前段日子云韵府发生的事情。”
杨玄挺眉头微皱,追问道:“云韵府发生的事情?本官为何没有听说过?”
司马九知道此事未被大理寺知晓,想来是晋王顾及此事牵扯到晋王和乐家,方才封锁了消息。
于是,司马九捡着能说的事情,着重强调了昊天和玉玲珑。
“天下最强易容,那就没有错了,若玉玲珑装扮成熟识的人抵近出手,那么,任谁都难以防备。先前,我最想不明白的事情,便是邓崇也算武林好手,居然连还手的迹象都没有,原来,他是被人阴了。”杨玄挺双眉一拧,轻轻道。
“天火接受任务,多为钱财,据说,他们要价不菲,不过,按照府中情况来看,抢走的财货,或抵不过天火出手费的十之一二。凶手装着劫财,应该是为了掩饰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