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诸葛灵巧受到了惊吓,暂且就住进了司马九的府邸,与司马若华、纳兰灵云和独孤盛丽等人做伴。
只不过,独孤盛丽第二日便接到兵部调令,前去陇西支援处理金民事变,此事本来与右屯卫毫不沾边,况且,李靖、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等人屡屡击溃数路乱民。
那里需要支援?此事多有蹊跷。
数日来,司马九家显得颇为清闲。
尉迟恭和徐世勣一同编入直荡军,就连李密也被尉迟恭调入直荡军中,三人整日忙着编练直荡军,筹备武器装备。
这日,正当司马九与秦叔宝在家中饮酒时,夏若寒突然来访。
自从夏若寒入职大理寺,工作繁忙,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司马九这里了。
司马九见到夏若寒,心中大喜,连忙邀请夏若寒入座。
夏若寒酒量不佳,两杯下肚,已是满脸通红。
几人说着说着,谈到了柳城郡郡守最近上报的边民被袭扰诸事,说起了东北边区的乱状。
“素闻高句丽国王高元颇具雄才、韬略,虽然,高元在先皇面前,自称辽东粪土侯,却秣兵历马,上结好靺鞨、东突厥,下采购营州巨石,大力铸造坚城,恐怕其志不小,意在帝国。”秦叔宝两斤柳媚娘赠送的玉春酒下肚,脸变得通红。
秦叔宝的好友、部下,不少在涿郡驻防,书信来往间,便对帝国东北局势多有了解。
高句丽狼子野心,穿越而来的司马九又岂会不知,他见秦叔宝睿智聪颖,心中暗暗佩服。
“营州、上谷、涿郡守将,收取东夷贿赂,一些高句丽骑兵,穿着突厥人的衣装,劫掠柳城郡边民,运回高句丽为奴,朝廷也不管不问,现在,帝国边区民心大失,此地不久,恐有大变。”秦叔宝给司马九和夏若寒倒酒,又自饮一杯,仰首看天,面带忧色道。
夏若寒看到的都是帝国邸报,不禁心中怀疑,道:“高句丽,弹丸小国,带甲者不过十万,我帝国天军只要奋臂一击,彼国顿时化为齑粉,叔宝兄多虑了吧。”
秦叔宝见他这么说,微微摇头:“大军进击,钱粮花费何其多也,何况,临渝关以东,高句丽人故意不修道路,我大军调动,极其困难,辽西,水网纵横,一到秋冬阴雨绵绵,气候地理,都不适合大军运动。”
秦叔宝继续说道:“其实,柳城郡边民悍勇,大都弓马娴熟,一旦将这些人组织起来,外加上三万涿郡兵,就能压制高句丽。届时,就算东突厥与高句丽联合来犯,帝国大军也可固守坚城,怡然不惧。”
秦叔宝的话极有道理,司马九回想起后世杨广三征高丽的事迹,不住点头。
夏若寒也不再反驳,仔细思量秦叔宝的话。
“帝国开运河、修洛阳,所需钱粮何其多,如今的户部尚书裴矩,乃是陛下钦点,自然不会刁难尉迟恭等人。然而,户部也是捉襟见肘,若非皇后痊愈,将修建黄金通天塔的黄金入国库,否则,国库可拿不出今年百官的俸禄。”
司马九听两人一时间不说话,在一边幽幽道:“四方安泰,万民安康。”
大隋之所以立国三十余载,便分崩离析,为李唐取代,其中,最直接的原因便是杨广倾举国之力,三征高句丽,此举,不仅消耗了大隋百余万军力,更是严重削弱了大隋的国力。
“祝两位平步青云,位极人臣。”三个人一起端起酒杯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