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宜禄猜他们是替满脸青春痘的男生出气,不卑不亢地道:“对,刻得有名字。”
光天化日之下,他不不信这几个人敢打他。
说话那人没想到他会如此硬气的反驳,瞬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另一个小胖子刚要开口,朱子豪走了过来把三人隔开,站在李宜禄面前,看着那两人道:“干嘛?”
小胖子不认识朱子豪,不服气地道:“你是哪个,劝你少管闲事。”
朱子豪道:“我两天不草尼玛,你还不知道有我这个爹,老子是哪个你杂种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朱家寨朱子豪。”
小胖子见他话说得狠,印象中的抗霸子却完全没有这个名字,认为他是在拉大旗作虎皮,不屑地道:“老子管你是猪子豪还是狗子豪……”
小胖子话说得脏,朱子豪听得半句就听不下去,一拳就朝他打了过去。
朱子豪道:“草尼玛,不教你做人你是认不到你爹。”
说时及那时快,小胖子身边那人拉着小胖子向后,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朱子豪的攻击,边说道:“我晓得你是哪个了?”
李宜禄见朱子豪要打人,怕他惹事又着老师批评,忙抱住他。“算了,不要打架。”
朱子豪一边摆脱李宜禄的拥抱,一边问道:“老子是哪个?”
那人道:“你是朱家寨的,和何定波一个村的是不是?”
何定波的事迹在大足中学流传了一段时间,很多人因为他都记住了朱家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虽然时间一久,人们容易淡忘,但模糊的记忆总会因为一些刺激而变得清晰。
朱子豪的蛮横激发了他对朱家寨的印象:朱家寨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
朱子豪道:“晓得就好,再敢惹我兄弟,弄不死你。”
小胖子这才冷静下来,又认真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人,朱子豪一脸凶相,一看就不好惹,而李宜禄看着来温和,长得却也是强壮,真要惹急了他们,怕是吃不了要兜着走。
那人道:“不打不相识,今天对不起,给你们道个歉,我们先走一步。”
朱子豪不理那两人,任他们离去,转头对李宜禄道:“出来混,就不要怂,哪个敢欺负你,给哥说一声,直接打回去,下回就没人敢惹我们了。”
李宜禄道:“哥,我不是怂,在学校,还是按学校的规则来办事,他敢打我,自然有老师管着他们,万一把他们打残了,自己还多麻烦。”
无规矩不成方圆,李宜禄觉得规则比拳头更有说服力,也更适便宜文明社会。
朱子豪道:“等到老师来,你都着他们打残了。”
老师也是人,不可能站在每个学生的身边随时随地保护着学生,更多的时候还得靠自己。
以前就有学生之间发生冲突,等老师赶来的时候被欺负的一方牙都被打掉了。
最后打人者虽然赔了钱,可掉了的牙还能长回来吗?
要残疾,也是别人残疾,朱子豪觉得与人争斗,就得先下手为强。
而这个世界,谁的拳头硬谁说的话就有份量。
这种观点深深的扎根在朱子豪的内心深处,不断的影响着他,改变着他。
初中毕业后,朱子豪就踏入社会,在周边的镇乡混了一段时间后,拿着身份证就去了广东,原本的目标是打工,可他游手好闲惯了,在厂里干了几天就开始学古惑仔混迹娱乐场所。
后来在与人火拼中,凶狠的他出刀刺死两人,被判处死刑,再也没能回到生他养他的故土。
当然这是后话,而此时的他们,谁都没有意识到那么多东西,所以危险降临在李宜禄身边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还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李宜禄回到家中,看到在上和镇打工的姐姐正在屋里收拾东西,许久未见,李宜禄心中涌起温情,亲切地喊道:“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大花不冷不热地回道:“刚回来。”
李宜禄道:“你刚回来,你收拾包包做什么,吃饭没有?”
李大花道:“我不吃,我马上就要走。”
李宜禄道:“你要去哪里?”
难道姐姐要去广东打工?所以才回来收拾包包准备出远门?
李大花手上不停,舀着米缸中的米,回道:“我去读书。”
李宜禄闻言一喜,难道妈妈改了主意,又准许姐姐读书了?笑道:“这是好事啊,我来帮你的忙,你还读大足中学吗?那我们以后就可以一起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