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庸瞪了一眼陈凌霄,道:
“陛下,臣要状告剑南伯世子于昨夜,蛊惑乱民,攻击我周府。
造成上百家丁受伤,院墙楼阁坍塌。”
满朝文武们闻言,不禁小声嘀咕开来。
“都肃静!”李玄明见状高声道。
众官员安静下来,齐临渊开口道:“周尚书,抓贼抓脏,你可有证据?”
“陛下,臣的府邸是因为没有还陈凌霄债务,而遭到乱民冲击的。
若不是他在幕后主使,乱民根本不可能聚集冲击我周府。
恳请陛下为老臣做主,严惩凶徒剑南伯世子!呜呜~”
周庸边说着,边“噗通”一声跪拜而下,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有些与周庸交好的官员,也纷纷出声,声援对方。
“若陈世子只是因为周尚书没还钱,就鼓动乱民冲击周府,确实做的太过!”
“冲击二品大员府邸,罪同谋反啊!”
“……”
齐临渊看向陈凌霄,道:“陈世子,周尚书所言是真的吗?”
“启禀陛下,周尚书所言简直一派胡言,信口雌黄。
臣根本没有组织百姓冲击周府,是百姓们自发的为臣打抱不平,才找周尚书要债的。
臣听说,百姓们来到周府,尚书大人让家丁暴打百姓,最后才引发剧烈冲突,百姓们也才会冲击周府。
俗话说‘百姓的眼睛雪亮’,连百姓都看不下去了,陛下与诸位文武就知道周尚书做的有多过分,有多天怒人怨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周尚书想要赖债,才导致府邸被百姓冲击,其本人还被泼粪。
现在倒好,周尚书还反过来咬我一口,诬陷臣。
请问陛下、诸位文武,公道何在,天理何在?!”
陈凌霄不卑不亢的替自己解释。
周庸听之,立刻跳出来,大吼道:“陈凌霄,你休要狡辩,肯定是你在幕后主使那班乱民造反的!”
“周尚书,你越是气急败坏,越显露你的心虚。
你若真要说是我主使的,那就请拿出铁证来。
否则,你就是为一己私利,诬告朝廷二品内阁大学士!
其心可诛!”
陈凌霄语气变得肃然道。
周庸指着对方,怒声道:“证据,这还要什么证据,分明就是你指使乱民闹事。”
“好了!”
齐临渊沉声道:“周尚书,若拿不出证据,此事就此作罢!”
“陛下!”周庸还想要搞事。
晋王有些没好气道:“你没听明白寡人的话?”
周庸见状,只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凌霄,退回队伍中。
“陈学士,刚才你说有本要奏,现在可奏来。”齐临渊道。
陈凌霄拱了拱手,语出惊人:
“臣状告户部尚书周庸:
一是其雇凶杀臣;
二是私自叛卖铜铁,给犬戎人。
其罪行滔天,罪当诛其三族!”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朝班上立刻炸开了锅。
若是这件事为真,定将引起朝廷大地震。
堂堂户部尚书居然雇凶杀二品大学士,更可怕的是,其还贩卖战略物资给敌国。
犬戎之地本就缺铁少铜,铜铁又是铸造兵器、铠甲的材料,与犬戎人交易铜铁,就是为犬戎提供屠刀,诛杀大晋。
王庭三令五申,不准将铜铁卖给犬戎。
若有谁不尊号令,便等同谋反叛国。
“陈凌霄,你……你血口喷人!”周庸咬牙怒怼道。
啪!
晋王猛的一拍龙案,站立起身,沉声道:“都给寡人安静!”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