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期间,整座王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突然,一阵毫无征兆的狂风吹过街道,卷起了一名中年原住民的圆顶礼帽它在狂风的作用下在地上滚了几圈,不可避免的被其他人踩了几脚。
“见鬼,这该死的风…”
失去帽子的中年原住民压了压自己稀疏的头发,嘟囔一句后挤开人群,弯腰捡起帽子掸了掸。
“砰。”
伴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一位原住民老人突然摔倒在了他的面前。
“有人晕倒了?”
“有医生或是牧师在吗?这里有人需要帮助!”
“大家散开一点!”
“您没事吧?”
中年原住民连忙走上前询问道,周围的人群也是一阵哗然,自觉分开了一小片区域伊米尔大陆的人们可没有碰瓷这个概念,而且王都的居民大多接受过基础教育,在各个教会理念的熏陶下也比较乐意对身边的人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完全出乎了中年原住民的预料。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倒在地上的老人突然口吐白沫,身体剧烈抽搐了起来。
“有牧师吗!?这里需要帮助!”
中年原住民想都没想就单膝跪在了老人的身边,不过一时间也是手足无措。
他的喊声焦急而又慌张,向周围的人群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他并没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老人停止了抽搐,突然睁大了眼睛他的双目中几乎只剩下眼白,泛着诡异的青色,完全不像是属于人类的眼睛。
王都下城区,地下管道。
经过帝国军方和玩家们的努力,曾经遍布整个排水管道的地狱生物遭到了地毯式的清理。
清理结束后,军方留下了一个联队的精锐,配合5倍数量的新兵一起设立了一道隔离带,防止还有其他漏网之鱼的存在。
这对于老兵们来说算是个难得的肥差他们领着战时的薪水,却几乎不会遇到什么像样的战斗。
但是新兵们对此就颇有怨念了还未能正式服役的他们薪资少的可怜,还要每天面对潮湿,暗无天日的坏境,以及无时无刻折磨着他们嗅觉的恶臭。
“贝里芬,你有听到什么声音没?”
在一座用沙袋搭建的防御工事内,趴在沙袋上菜鸟弩手维里安抱着自己的制式轻弩,有些疑惑的向自己的同伴询问道。
“你是说新年庆典的礼花声吗?”
他的同伴,另一名菜鸟弩手没好气的回道,显然是对于庆典期间还要在地下执勤颇有怨念老兵们将日常的放哨任务丢给了他们,还美其名曰锻炼新人云云。
“不…我是说其他的声音…比如奔跑声什么的?”
维里安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显然是对于自己的判断也没有多少信心。
“我觉得你应该去找老科勒看看。”
贝里芬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老科勒是他们这支小队的随军牧师,圣光量少的可怜,只能处理一些简单的伤势,倒是成天把赞美圣光之类的话语挂在嘴边。
“建议你下次轮休的时候去找个姑娘泻泻火,我推荐红番茄酒馆的克里斯汀小姐,那腰那屁股,啧啧!上次我…”
说着男人之间话题的贝里芬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了自己的同伴,发现自己的同伴也在看着自己。
他们感受到了来自地面的震动,震感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接近有什么东西正在过来?!
“该死的!有东西要过来了!快点通知其他人!”
贝里芬咒骂一声,从身边的箭匣中取出一支弩箭上在了另一把备用弩上。
“见鬼,我的信号弹呢?!”
维里安在身上摸了个空,随后开始慌张的在身边翻找。
“你踏马脑子被驴了吗?这里可是地下,信号弹有用吗?!”
贝里芬抽出一支短剑插在身边的沙袋上,抽空一脚踹在了同伴的身上。
“吹号角!!!”
维里安手忙脚乱的从腰间取下了自己的号角,因为太过慌张号角好几次都差点从他手中滑落。
“呜呜呜”
狭小的环境为号角的传递提供个不少帮助,低沉的声音向后传去,很快便传回了后方回应的号角声。
完成任务后维里安将手中的号角丢到一边,有些颤抖的举起了自己的轻弩。
“贝里芬…你说我们会死在这吗?我还是处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