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宁艳涵对面的妖娆女人,悠然冷笑不止,这种初出江湖的雏鸟,她单手对付十个都根本不在话下。
护佑在卫国公身前的白衣文生,也是如此这般想着,所以,宁艳涵倒地的瞬间,他就放在了握在卫国公肩头的手掌。
只可惜,这一次伴随着宁艳涵的声音落下,总归有一些不一样了。
一名青年突然出现,俯身抬手架住了即将倒地的宁艳涵。他的身上道衫飘摇,没有人看得明白,他是如何出现在了国公府邸当中。
那随着宁艳涵松手而落地的道剑,便在青年空出的手掌一握之间,被紧紧掌控。
青年抬头嘴角挂着笑意,长剑锋刃拄地,他单手将宁艳涵架在了自己的肩头。
长剑之上,犹有两道寒芒闪烁而过,那是温暖的日光洗礼。他扬起长剑,指向了面朝而立的妖娆女子:“是你欺负我师妹?”
且看那三尺青峰,像是富有生命力,在抬起的瞬间整个院落当中,便有数不尽的剑鸣之声凭空而来,那似候鸟在啼鸣。
也在同时,一股股寒气从剑锋顶端开始,将他身前的整个院落隔绝成为了冰火两重天地。
妖娆女人只是被长剑一指,便不得不退后十几步之远,才能略微站稳。等到她压下心中的惊骇,身上的墨绿色长裙下端,便被割裂开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刚刚放下手掌的羸弱文生,再次抬手强压在了卫国公的肩头,未曾正面长剑,他的感受并不算很强烈,却看得更清晰明了。
当即他就明白,在场的人当中,无有此人一敌之将。
“这位少侠,我们不曾欺你师妹。”见到妖娆女子想要开口反驳回去,书生便急忙提前开口解释。
万一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说错了话,那今天他们可能都得葬身在这国公府里。
书生话音落下,就有两道让他整个身体发麻的目光钻入体内,又在弹指间传来浑身刺骨般的寒冷。他抬手想要遮挡,突兀出现一股力道,直接将他掀飞了出去。
“我问她,关你何事?”谢风流不屑再去看那看上去羸弱,其实要更加弱的白衣书生。
卫国公的整个人都傻了,早就听闻江湖中的高手,能够……今日一见,不知为何,却是不敢开口多言半个字。
他只能用有些担忧的目光,瞧向了宁艳涵的方向,又仔细一想,之前那青年似乎称呼“她”为师妹,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是,他继续往前几步,表明身份才是。
可他只往前了一步,便被一股气浪席卷,身体如同那白衣书生一般,顺着刮的脸颊生疼的风跌倒在地。
抬手在宁艳涵的身上简单触碰了几下,谢风流就确定,宁艳涵只是身上中了某种类似于迷魂散一般的东西,并不算什么要命的伤势。
既然不致命,这事情也就没有那么值得生气。谢风流放下了长剑,对着对面身材妖娆的女子努了努嘴:“你可以让开了。”
“这要多亏了你们没有伤到我师妹,要不然……”
“这位……”妖娆女子张口想要攀谈几句。
却只是刚开口,就再次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当即选择了乖乖闭嘴。
“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被别人打断。”谢风流将道剑放回到了宁艳涵的身后剑鞘当中,潇洒地挥挥衣袖:“我现在要带着师妹离开,我看谁敢拦我?”
无人应答,谢风流感觉心中有些不太爽快。
抱着宁艳涵走出了国公府,藏在府邸门前的胖子许鸿运急忙往前几步:“师兄,师姐她没事吧?”
“当然没事。”谢风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然后对着许鸿运多瞧了两眼。
许鸿运有些无奈地耷拉下了肩头:“师兄刚才真的是威风凛凛,雄姿英发,不缺雄才大略,才能力挽狂澜挽救师姐于水火之中,此等英俊潇洒,豪情万丈之气概,等师姐苏醒之后,我定然会给她讲述清楚,以表示师兄的清白,并不是……”
“行了行了,后面的就不用说了。”谢风流打断许鸿运的话。
他将宁艳涵背在身后,走在了巷口的前头,许鸿运跟在后头。整个国公府邸当中,都没有人胆敢出府一步跟随打探。
总感觉气氛有些压抑,谢风流抬手隔着宁艳涵的衣服,拍在了她的翘臀之上:“我替她做主了,今晚我们就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