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正手持鬼头连环刀与裴俞的龙头精钢拐杖碰在了一起,两人身体周围都出现了一个虚状的圆形真罡,不断的对碰冲撞,罡风四溢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南宫正疯了!”
裴俞有些恼羞成怒,他修为本比南宫正精纯的多,可这南宫正像疯了一样,不要命的猛攻,让他不得不被动防守。
不仅如此,南宫正那鬼头连环刀也让他忌惮,那把刀上的金环似乎带有微弱的摄魂功能,不断的干扰他,已经具有一丝灵器的威力了。
南宫正彻底疯狂,场中的情况他早已知晓。
儿子死了,火云宗完了,什么都没了。
“裴俞!”
他一声怒吼,灵力猛催,压着裴俞不断倒退。
“南宫正,你以为二十五年前你妻子儿女被杀凶手是寒玉门,其实大错特错,凶手是武家!”一旁的裴玉娘看战况胶着,一声娇喝。
南宫正双目圆瞪,盯着裴玉娘,又看向同样在激战的张胜尧。
“南宫宗主,莫要被他们欺骗啊!我们联手杀出去,让武家灭了两派,替火云宗死去的弟子报仇!”
张胜尧早就慌了,他一开始就想逃,可木元子跟宫保不要命似的一直缠着他,让他根本走脱不了,关山遥卫庭加入战局后,他更是也变得手忙脚乱,如果南宫正再败了,他绝对有死无生。
至于二十五年前那桩血案,正是他奉命带着人伪装成散修做的,目的也和周腾分析的一样,就是为了介入火云宗。
裴玉娘大声喝道:“南宫正,你想想,二十五年前,武莺嫁给你的时间点,还有武家前前后后的反应,你难道还不明白!”
交战中的南宫正双目急摆,整个人战栗,经过裴玉娘一提醒,二十多年前的诸多疑问突然都有了答案!
他与武莺的邂逅,以及日后武家对火云宗的大力支持,还有武家的意图,这种种的种种!
“哈哈哈哈……”
南宫正悲恨万分,癫狂大笑,气息也在攀升,手中大刀锐气冲天而起,压的裴俞再次倒退。
裴俞咬紧牙关,同样拼尽全力,他知道南宫正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
正如他所料,南宫正一阵狂劈猛攻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渐渐地,僵持的局面出现变化,鬼头连环刀由压制状态慢慢被反制。
“喝!”
裴俞灵力猛得一催,南宫正刀飞人退。
裴俞乘胜追击,手中龙头拐杖爆射而出,正中南宫正胸膛。
南宫正跌落在台阶上,胸口处深陷,披头散发,连连吐血,已是待死之身。
裴俞缓步上前,龙头拐杖直指南宫正的眉心。
“嗬荷荷……”
南宫正吐血凄惨道:“裴兄,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说。”裴俞冷冷道。
南宫正努力撑了撑身子,喉咙咕咕作响,道:“放过……我夫……人……!”
裴俞复杂的看着他,“行,我答应你。”
南宫正惨笑,而后身体一颤,直接断了自己的生机。
“嗡”的一声,一块令牌直接从南宫正手上戴着的储物镯中飘出。
那是火云宗宗主令牌,也是聚灵阵禁制的钥匙,有了这令牌才真正算得上火云宗的宗主。
裴俞一把抓过,示意裴玉娘过来。
裴玉娘没犹豫,立刻掠至,从裴俞手中接过令牌,灵力缓缓渗入。
“嗡”
令牌微震,裴玉娘心有所感,抬头往上峰顶那冲天而起的聚灵阵,一股奇妙的联系已经建立。
整个过程旭阳仙子都看着,并没有阻止。
等裴玉娘完成认主,裴俞龙头拐杖一横,加入最后的战局。
张胜尧早就已经是苦苦挣扎,见裴俞杀到,更是惊恐万状,连忙喝道:“裴俞,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得罪我们武家吗?”
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能把武家搬出来看管不管用。
“武家,嘿嘿!”
裴俞冷笑,老实说他确实有所忌惮,但就像周腾分析那样,万象洞天已经骑虎难下,不得不跟寒玉门绑在一起。
既然已经跟武家彻底翻脸,就不可能让张胜尧活着离开。也不再废话,龙头拐杖抡圆,带着阵阵罡风杀向张胜尧。
木元子四人立即退开一旁,守住几个方位,防止他逃跑。
张胜尧目眦欲裂,他虽然也是筑基巅峰,但和裴俞这种踏入筑基巅峰几十年的强者相比,差距太明显。
他只能边战边逃,拼死逼来裴俞后,身形一展,从峰顶一冲而下。
木元子四人早就虎视眈眈,见他想逃,手中兵器一甩,组成一道攻网,张胜尧只能回防。
一停一阻,裴俞身如鹰隼,龙头拐杖从天雷霆劈下。张胜尧仓促下举起白骨棒相迎。
“砰”
杖棒相交,罡风吹的尘土飞扬,四周的干草小树也被吹的飞入空中。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