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弩却脸色凝重的道:“这次的天圣教余孽哪里是尽力就能行的?”
微微咬牙。
眉眼间带着几分阴沉:“彭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宦之家,现在还有人在国子监教学…”他看向旁边的县令楚源安:“如果没记错的话,以前你们都是同学吧?”
楚源安笑着点头,没有掩饰的意思:“我和彭家的长子彭松正同窗。”
卓弩又问:“那你想保彭家?”
这话顿时让这位汲水县令楚源安的笑容发苦:“什么叫想保彭家?”
他忍不住叹气:“毕竟是同窗,照料一二总是应该的!”说着的时候,还是看向旁边这位青州将军的衙内公子:“况且彭家和这事有没有关系,还是两说对吧?”
卓弩没接话茬:“但这人托了关系,明年就能外放出去当个县官呢!”
听到这话楚源安更是苦笑。
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说的太细,他们都懂如果事情没有败露,外放出去成了县官的彭松阳,绝对会成为天圣教余孽的保护伞——虽说不经过科考就外放的县官,任职的地方多是边疆的苦寒贫瘠之地,但谁说闹腾起来,会不会导致局势愈发的糜烂?
当然这事及早破获,就能及时止损:“可惜这彭家的那位老爷,当初在朝堂上舍身进言,如今却栽了自家孩子手里!”楚源安摇摇头:“外患未除,内忧又起啊!”
卓弩对此蔑视般的冷言:“或许正因为当初的舍身进言,让这两年松懈了!”
事关重大。
两人没继续多说,楚源安转移了话题:“最近这段日子听说了吗?”
卓弩和他进入县衙,对这话轻轻笑笑:“我这么忙,还能听说些什么?”作为汲水县的捕头,专门负责特殊要案的他,平常哪里有空知道些什么没用的消息?
不过说着的时候微愣,似是想到了什么:“钦天监那边传来的那些?”
县令楚源安点头:“看来你知道了?”
卓弩皱眉:“…家里给我说过!”然后抬头看向这位同辈的县令:“按理说该发愁的是你吧?”他对这位御前对奏过的科举进士,一直都抱有相对的敬意。
楚源安没有隐瞒:“这不我现在,对来年可能的旱灾发愁着了么!”
语气微叹。
示意帮闲去冲茶的同时,苦笑着摇头道:“县城周围都是看天吃饭的旱地,若真的天干地旱,就凭那条汲水河可不够灌溉之用!”何况这条汲水河还流经其他县镇。
卓弩这时候同样皱眉道:“的确很麻烦!”他的语气稍有肃然:“如果天圣教余孽在里面搞鬼,煽动灾民,怕会出大事!”毕竟将门出身,想的很多:“当年青州反王案在朝廷那边闹得就不算安心,如果再出什么大事,怕真的要人头滚滚落地了!”
县令楚源安叹气:“所以说现在就最好找点熟悉田亩之事的老农,过来商议商议,遇到大旱灾年的情况该怎么办!”他抬头看向卓弩:“你有介绍的吗?”
作为捕头卓弩刚想推辞:“我哪认识什么熟悉田亩之事的…”
但眉头微皱。
刚好想到了今个上午遇到的那个憨厚的农家人:“这么说…还真有!”
卓弩点点头道:“就是今个上午去靠山村处理天圣教余孽的案子时候,有户人家聊起田亩之事来头头是道,改日能请过来商议商议!”他刚好还想和钟家拉点关系。
怎么说都是种地的农户出身,还是小地主,难道还能不熟悉田亩之事?
这关系拉的还巧妙!
县令楚源安点点头:“那我就我拟个时间,多请点有经验的农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