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影响在所难免,也利害皆存。
九郎颇为费力的抬起阁楼门口厚重的门栓,赤着双脚从楼里出来——似乎是因为龙胤的加护,哪怕他赤着脚踩在地上也不会被割伤,而且这个孩子好像从未大喜大悲过,从细节处透着种神异,全然不像个十来岁的孩子。
御子面无表情的瞥了眼地上还在抽搐颤抖的两具尸体,略有些做作般轻描淡写的问着:“死透了么?”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韩白衣没有回答,重新抽刀,面无表情的将两人的脑袋割了下来。
这下尸体彻底一动不动了。
御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赤着的脚趾却不自觉紧了紧,刚好被低着头的韩白衣注意到,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韩白衣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御子在后面亦步亦趋,却并不跟得很紧,两人约莫有十米左右的距离。
两人避开火把照亮的大路紧贴墙壁,火光映过来照到墙上边只剩一层淡淡的影,在漆黑的夜里很难看清。
与之相反,在火光下巡逻的足轻们,在两人眼中却是无比清晰。
很快,两人便穿过几十米乱石路,在一处拐角停下。
韩白衣抬手,示意身后的御子停下,不要发出声响,自己则是细心观察着。
“一、二、三......四,人数一样。”
韩白衣仔细观察着面前四人的巡逻路线,虽然游戏与现实不同,现实情况往往比游戏更复杂,但那是普通游戏。
出自英高老贼之手的游戏NPC设定往往比现实更恶心人,像韩白衣这样被虐习惯的宅男,突然面对现实状况,基本相当于将难度从困难模式调到普通模式。
好歹现实世界他讲究一个物理基本法!
抬手示意御子在这个拐角蹲好,这个位置刚好处于巡逻者的视觉死角,韩白衣自己则是悄然无声的迈步前进,忍者的修行让他的脚步落地无声无息,近乎成了习惯。
直到距离十分接近,基本没可能继续隐藏时,他才如虎狼呼啸而行,一个短促的迈步身形于足轻转身的短暂刹那横刀斜扎,楔丸干脆利落的穿透了皮肉切断男人的气管和颈动脉,鲜血在动脉壁的压力下顿时喷出三四米远,空气中溢满了血腥味。
韩白衣没有丝毫停留,脚步在肌肉与前冲时巨大惯性的作用下与松软的土壤上留下一道带着旋转花纹的圆锥扭印,支撑腿如精密的杠杆结合同时作用发力,整个身子都在单腿支撑的力量下扑射出去,如离弦之箭、似飞马奔腾,连宽松的衣袍都遮掩不住精瘦身躯上如龙扭动的坚韧肌肉。
“哧啦——”
楔丸抽刀带血,血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连成一条赤色曲线,刀锋顺着风,悄然无声的从背后刺进另一名足轻颈部,横刀挥斩。
头颅带着被痛苦扭曲的五官斜向掉落,轱辘着落在地上。
死。
不过韩白衣的暗杀也就到此为止,虽然在大路上巡逻的无甲足轻依然背对着这里,但大道旁的草丛中却率先响起一道粗豪喊声:
“敌袭——”
不远处巡逻的足轻闻声猛地回头,一眼就看到火光下的两具足轻尸体,还有站在尸体中央趟过鲜血走来的韩白衣,面上满是愕然。
在草丛中警戒的暗哨从阴影里走出,身上穿着一副红色胴甲上身,没有裙甲,反手提刀。
刚刚那一声大喊,周围的足轻小组大概都能听到,但不知为何,现在却没人往这里赶来增援的呼喝声。
铠甲足轻目光紧紧锁着韩白衣那张胡子拉碴的脸,脑子却神经紧绷的祈祷着援军快些赶到——就凭他刚刚那狠辣果决的动作,铠甲足轻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他们小组里,恐怕只有组长山内重则能与此人一战。
铠甲足轻正咬牙思索着,突然见面前的忍者满脸笑意,左手食指随意的向他上方指了指。
本来就神经紧张的铠甲足轻见此动作,脑中突然联想到大道边上的山崖城壁,又想到城壁上可能还埋伏着敌人,潜意识里还觉得这种高手大概不会和自己玩什么小花招,几乎本能的抬头向上瞥了一眼。
噗嗤——
刀光闪烁,楔丸顺着脖颈动脉一划而过,带出大片大片的血迹。
这种足轻制式胴甲,抬头时是护不住脖子的。
韩白衣面无表情,表情漠然的收刀入鞘,哪里还有刚刚的笑意。
杀人,又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小跑着赶到跟前,却发现穿着铠甲的同伴直接被人一刀秒掉,巡逻足轻顿时一脸惨白,面无血色。
一刀居合,身形随着刀影分成两半。
韩白衣没有收刀,楔丸刀刃上的血迹随着刃锋滑到刃尖,落在地上,绽成一团血花,胡子拉碴的白发男人却一身洁净,虽带着一股中年男人抹不去的油腻酸臭味,却没有丝毫血腥气。
他伸手对身后躲在道路拐角的御子招呼着,两人继续快步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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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轻:足轻是日本古代最低等步兵的称呼,在战国时代,接受弓箭、枪炮的训练,编成部队。
②关于经验、点数增加的提示数据只会在某类型敌人第一次击杀时出现,让大家有个印象,不会重复提示,也方便作者统(瞎)计(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