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骧寒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艮,相信诸位都没有忘记赵艮当时在金华殿上说的话。”潘宁朗声道:“当年皇后就是沛王爷的生母林贵妃所害,所以赵艮才对沛王爷恨之入骨,至于陛下这么多年为何没有册立东宫,不过是思念一个人,保护一个人罢了。了解这些后,我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恐惧,倘若我真随沛王爷你起事,那等待着潘家的只有灰飞烟灭。”
“皇兄,当年林贵妃做下这般伤天害理之事,父皇都没有将你打发出金陵,可见还是念及骨肉之情,但你并没有身为人臣的觉悟,竟然与你母亲一般伤害着父皇与南赵,你心中难道没有一丝羞愧?”
“羞愧?为了这把九龙椅,我可以做任何事,就算是手刃父皇,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赵骧此时已经失去了耐性,“来人,将殿前两名叛逆拿下!”
殿中诸臣虽然震惊赵璟识破了整个计划,但心中着实纳闷,按理说在落于极度下风之时,最需要做的是保住性命离开金陵,可不光赵璟独闯龙潭虎穴,就连潘宁也像是猪油蒙了心。
但赵骧的命令仿佛石沉大海一般,许久也没有龙骧营士卒走进来。
“皇兄,既然龙骧营没有来,不如你回答我几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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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如何?”赵璟没有等待对方回答,就已经自顾自问道:“第一,龙骧营作为皇兄的嫡系,不知除了主将闫泽之外,你还认识几个人?第二,在你进入太初宫之后,可曾见到这里的极为重要的人物,金吾卫大统领李翦?第三,闹了如此大的动静,萧首辅为何没有前来金华殿?”
这几个问题对于赵骧来说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作为南赵沛王灵帝之子,在掌握闫泽之外又何必事必躬亲去龙骧营结交将领,而此时他已经率兵攻进太初宫,那李翦在与不在死与未死,还有萧首辅的动向,都已经不是可以需要思考的问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是想让皇兄沸腾的热血冷却下来而已,我还有最后一问,为何皇兄的命令过去这么久,仍然没有龙骧营士卒将我与潘大人拿下?”
濮阳震望着一脸微笑的赵璟,心中突然泛出不好的预感,他赶紧上前一步高声吼道:“龙骧营听令!速速将赵璟与潘宁拿下,违令者斩!”
依然没有回应。
“虎卫营听令!包围大殿,任何人胆敢踏出一步,顷刻斩杀。”
赵璟的命令之这般突兀,这般不着边际,可包括赵骧在内所有沛王党中人的心全部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看见在这声命令过后,殿外台阶之上出现大批士卒。
“你!你是怎么将虎卫营带进太初宫!”濮阳震心中又惊又惧。
“今夜亥时,濮阳震率领沛王府中二百名好手突袭太平门兵营,因这几日金陵宵禁所以你们的行动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待以雷霆之势夺下太平门释放讯号,门外埋伏的龙骧营以最快的速度杀进金陵,凭借着出其不意和三万训练有素的士卒,定能将金陵掌握在手中,这便是皇兄你的计划。”
望着殿外严阵以待的陌生士卒,赵骧的手脚有些发凉,但还是强制镇定道:“不错,就算你耍把戏将虎卫带进太初宫又能如何,龙骧营所有将士全部在金陵城中,此时喊杀声已经不复存在,相信无需片刻闫泽就会率人接管太初宫。”
“濮阳震,其实本王很想问问你,在见到骑兵进城后,你为何要抄近路先回到沛王府?”
濮阳震闻言并不回答,他总不能说是要时刻护卫在赵骧身边,以彰显首功地位。
“不管你心中打着什么算盘,但你并没有随骑兵进入太初宫,没有亲眼见到攻破通济门这是事实。”赵璟笑容依旧,“所以这便是你们的最大破绽,就连我都没有想到事情会这般顺利。”
“不可能!我亲眼见到闫泽副将率领骑兵突进太平门。”濮阳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确实,龙骧营骑兵确实是进入到金陵,但在你濮阳大统领急着邀功的时候,埋伏多时的黄泉已经关闭了太平门,将龙骧营步卒拦在城外,至于那五千骑兵,此时很有可能全军覆没,之前的喊杀声代表的不是别的,正是五千骑兵最后的嘶吼。”
“至于我,早在今日寅时就已经派虎卫营进驻太初宫,在你们踏入进来所见到所有的士卒,全是虎卫营儿郎,地上的血迹和金吾卫尸体,也不过是李大统领跟我合力演的一出戏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