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秦凌先去找老天师告别,之后又去拜别二师爷田晋中,就独自一人下山。
在龙虎山上十年,对于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但根据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大致清楚应该与穿越前的发展情况差不多,不至于让他感到陌生。
这次下山一共有两个目的,一是他与师傅赵焕金已经好几年没见,平时也就通过电话聊聊天,这次刚好去师傅的道观看望看望他。
第二个目的则是前往白云观,他对全真派的“内丹术”十分感兴趣,老天师就给白云观观主写一封亲笔信,凭借老天师的名头,应该能达成所愿。
幸亏白云观与他师傅赵焕金所主持的道馆顺路,不用来回折腾。
下山后他找一间旅馆换上一身合体的运动服,把及腰的长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又带上户外运动帽。
这样一来,除了他的头发,看起来与普通的都市青年没什么区别,也不会引起别人异样的目光。
打的来到火车站,买票上车,看着密密麻麻,来往匆匆的人群,让他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这种场景已经有十年未见了。
随着拥挤的人群,秦凌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眯着眼睛看着附近座位上的男女老少,或是欢喜,或是忧心,人生百态映入眼帘。
然而这发生在眼前一切,他都感觉距离自己很远很远,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已经不适合这个社会了。”
闭上眼睛,秦凌习惯性的陷入修炼状态,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毫不关心。
转眼一天一夜过去,他终于到达自己的第一个目击地,刚走出火车站,就看到一个身穿深蓝色道服的年轻道士,正不停的东张西望。
“你好!是师傅让你来接我的吗?”他走过去,把帽子脱下,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问。
那名年轻道士一开始还没认出他,等他脱下帽子才吃惊道:“凌师兄,你怎么穿成这样?”
一般龙虎山的道士就算下山也不会脱下道服,倒不是龙虎山不允许,不过是山上的道长们嫌麻烦而已。
“这样方便一点。”他笑着解释道。
“也对!”年轻道士知道在现代社会穿道服会引来一些异样的目光,又道:“师兄快走吧!四师叔已经在等你了。”
两人打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一处海拔不高的山脚下停车,师傅所在的道观在半山腰,要步行才能上去。
一路上倒是遇到不少同样登山的游客,看见身穿道服的年轻道士后都善意一笑,看来龙虎山的道士在这里的人缘还不错。
刚到半山腰,就远远的看到赵焕金熟悉的身影,快步跑过去,双膝跪地道:“弟子拜见师傅。”
“哈哈!好好,快起来。”赵焕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急忙把他扶起来,眼中隐隐带着泪花。
他一直未婚,没有儿女,早已经被秦凌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数年不见,如此激动也是人之常情。
“走,跟师傅进去!”师傅赵焕金拉着他的手向里走,把一众迎接的师兄弟抛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