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塞施密特,造飞行器的,真是有趣。”陈道笑着轻声说道。
陈道三人跟着王林在楼里转悠,王林问道:“三位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公司规模多大?想买多大面积?”
陈道说道:“我们是做文化产业的,公司规模很大,你这房子卖多少钱一平方米?”
王林说道:“我们这里明码标价,35000一平方米,网站上有。”
陈道说道:“才35000一平方米,也不是很贵,全买下来连1亿都不到。我看这个地方很不错,不想再看其他地方。这一层我全要了,王先生,你可以准备合同了。”
王林喜出望外,这三个人穿戴都很普通,每个人全身衣服加起来也不超过一千元,没想到是深藏不露的土豪。
幸好自己保持职业素养,没有以貌取人,要不然这笔大单不会签的这么容易。
王林很是高兴,陈道身边的戈胖子却是眉头紧皱,心说哪有这么买房子的,别人开什么价就是什么价,连砍价都不会。
戈胖子正想提醒陈道,就听陈道接着说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想见一见房主,那位梅塞施密特先生,签合同的时候我希望他能够在场,时间越快越好。”
王林急忙说道:“这个好说,梅塞施密特先生也急着将房子出手,我现在就约他出来。”
陈道说道:“这样也好,你就说我想请他喝茶,我们喝茶的时间足够你把合同准备好,咱们稍后就签购房合同。”
“好说,好说,我这就打电话。”
临近下午三点钟,陈道和戈胖子、辛德勒三人,在写字楼一楼的一家茶室包间里等来了房主威尔逊·梅塞施密特。
梅塞施密特先生身材接近一米八,看起来有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饱满圆润的额头上发际线严重后移,大有人未老先秃顶的迹象。
陈道心中狐疑,这位梅塞施密特先生看起来好年轻,而且从气质上来说,不像是一家大企业的老板,更像是一位学生。
王林给众人做过介绍后,很有眼力地告辞离开。
陈道问道:“梅塞施密特先生看起来很年轻,冒昧的问一句,你今年多大?”
“我21岁。”
“梅塞施密特先生21岁就拥有一家飞行器制造厂,真是年轻有为。”戈胖子主动给梅塞施密特戴上一顶高帽。
年轻的梅塞施密特笑了,笑的很尴尬。
“这家工厂是我继承来的,事实上我是一名学生,目前正在维耶纳大学飞行器制造专业就读。陈先生的名字和长相有些熟悉,你最近是不是上过新闻?”
陈道笑着说道:“是啊,我前段时间可是新闻界的名人,毕竟诈尸这种事情,不是很常见。”
梅塞施密特更加局促,不想在诈尸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主动转移话题。
“你们找我来有什么事?只是签购房合同?”
陈道说道:“我刚刚上网查阅过资料,你们奥托飞行器制造厂是一家百年老厂,为什么忽然要变卖不动产?是不是资金周转上遇到什么困难了?我本人对飞行器制造很有兴趣,如果你是在资金上遇到什么困难,我想我们可以通过合作来解决。”
梅塞施密特眼睛先是一亮,随后又暗淡下去。
“陈先生,既然你查阅过资料,应该知道,我父亲和祖父前不久遭遇交通事故,乘坐的星舰坠毁,两个人双双身亡。我的工厂就是从他们手里继承来的遗产。我们的工厂是一家代工工厂,主要是代理生产苏伦特联盟的中小型飞船和零配件,也接受星舰维修和改装业务。
到了我父亲这一代,我们不想做纯粹的代工企业,想走自主研发路线,设计生产有我们自己特色的星舰。前不久,军方有一个公开的招标活动,想要征集新型的军用巡洋舰设计方案,我们家也参加了这次招标,只是竞标失败。回来的路上,我祖父和父亲驾驶的新设计的试验型号的巡洋舰又发生故障,在降落时坠毁。
竞标失败,让我们所有的前期投入化为乌有。坠船事故不仅让我失去祖父和父亲,也让我们的工厂名誉遭遇沉重打击。很短的时间内,来自苏伦特联盟的订单数量减少了三分之二,上个月更是直接取消了所有新的订单,让我们没有现金入账。银行那边追债追的急,我只能变卖房产和工厂股份还贷款。”
陈道问道:“你的打算是什么?工厂完全放弃?毕业之后靠打工过日子?”
梅塞施密特说道:“我不甘心,我会保留工厂大部分股份,等一年后我从学校毕业,再继续设计新式星舰,我要继承我父亲的遗志,创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品牌,设计出真正具有我们共和国特色的星舰来。”
辛德勒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忽然插话道:“你说你们曾经参加过军方巡洋舰的招标活动,你们设计的新式巡洋舰有什么新理念在里面吗?”
听辛德勒问道具体的技术问题,梅塞施密特来了兴致。
“当然有,我们提倡一种叫做‘轻重量结构’的概念。在这一理念指导下,我们将星舰上的许多负重物件整合成一个经过浓缩加强的集合体。这样子就可以让星舰减轻许多重量进而增强效能,尤其是机动方面,无论是战术机动性,还是战略机动性。”
陈道问道:“你打算变卖多少工厂的股份?”
“最多百分之四十。”
“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打算卖多少钱?”
“八千万蓝星币。”
陈道说道:“八千万收购一家百年老厂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倒是不贵,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到你的工厂里去看看。我们先喝茶,等王林的合同,签完购房合同后,我想去你厂里做一次实地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