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应老祖咳嗽两声,显然他的身体已真的大不如前了,即使空有一身真气也架不住年老体衰。他抚摸着碧绿拐杖,幽幽道:“三十年前也有人在这个地方说过同样的话,但是说过后便一走三十年。”
“是应了师兄麽?”青竹问。
“不错,就是应了。三十年前他在同样的位置说同样的话,之后我帮他抢丹筑基,再之后便是一去无踪,但是他终究还是回来了,我也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知道为什么吗,青竹?”
此时的应老祖变得有些陌生,甚至有些可怖,青竹渐渐地感觉到危险临近,他有一种感觉,此时似乎一个不对教养自己十年老人便会暴起攻击自己,这种感觉使他忍不住绷紧肌肉又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老祖,为什么?”
“呵呵,人有三魂七魄,他有一魄在我手里,这一魄虽然无甚大用,有不有关系不大,但是缺了这一魄便永远休想结成金丹!道法修为至多停留在筑基境,青竹啊,人心叵测,何况岁月会消灼人性,诺言承诺都是假的,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青竹算是听明白了,应老祖教养自己十年,比教养自己的血亲还上心,此时该是他收获的时候了。
青竹脑中心念电转,幻想以后种种,自己也被应老祖抓了一魄,在修道途中终于因少了一魄而问道无望,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越想越惊,应了此时回来应老祖还活着等他,若是自己也三十年后回来,那时应老祖早化作飞灰了吧!
“老祖,您取弟子一魄将来传与何人保管?”
应老祖又笑了,轻轻的笑,阴阴地笑:“放心,老祖还在这儿等你,吴道子如今道法高超这次想要杀他我看也就三二成机会,但是他不死老夫我死不瞑目。因此我死后你们给我建一地穴,我的魂魄将捏着你二人各一魄守在地穴之中,他日你们将吴道子魂魄拘来我自放你们之魄。”
青竹越听越惊,想不到应老祖对吴道子的恨已到了这般地步,竟然以数百年作为复仇基数,这个熟悉的老人真的陌生了,他阴险,毒辣,处心机滤已到了如此地步。
应老祖目光从青竹身上收了回去,趁着这一滞之机青竹突地真气运转,身子猛地向上蹿去,他不想成为提线木偶,何况应老祖也常说修道者当只身立命不羁于物,为此宁可舍家割爱,又岂愿给自己加个套索。
青竹真气全力运转之下速度不慢,刚提步便已撞穿屋顶身子出去了半截,然而也就出去半截而已,他真气一涩,竟是被一道无名的法阵阻了回来,这一阻,猝不及防,整个人又重重的跌落下来,跌倒在应老祖面前,自始至终应老祖未动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青竹逃走和被挡回,此时见青竹摔倒面前他呵呵一笑,就如每一次练功那般慈爱的笑一样:“小小人儿还想逃走,你有多少伎俩老祖怎会不知。”
青竹全神戒备,落地便立即跳起拉开一个防守的姿势。
“老祖,我愿帮你杀吴道子,只是不愿将魂魄交给你。”
“咳咳,青竹呐,若是杀猪杀羊,杀个凡人老祖是相信你的,提剑外出哪消片刻你就杀回来了,但是杀真人高道,这就不同啦……”
青竹提了真气再次向门口纵去,房顶有阵法禁制,自己走进来的门口总没有了吧!
只是在起纵的那一刻应老祖也急急的抓起一只毛笔,那笔是他平日画符用的,只见他毛笔横飞就在坐前扫了一道,这一扫也不见什么功力,但跃到门口的青竹已被慕第闪出的黄光弹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