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回师兄,你来了!”
两扇木门忽然打开,子路从屋中走出,看着颜回,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子路师弟,夫子现在可有闲暇?”
颜回长身玉立,手中拿着一册竹简,周身之间文华之气弥漫,在群山万壑、飞流瀑布、花草树木葳蕤,都难掩风姿。
“师兄来的正是时候,夫子方才修完书,如今正在品茗休息。纵然师兄不来,我也是要去叫师兄来的。”
子路说罢,颜回点了点头,对他说道:“我去与夫子手谈一局,你不可再溜出小圣贤庄,跟着后辈们戏耍!”
“师兄,你还不知道我?我向你保证,定然不会如此!”
子路笑着,从颜回身旁夺路而去。
颜回也不在意,整理了一番仪容,踏入屋中。
“夫子所在,本就是圣贤庄,偏偏要加一个小字,说是要敬天地先人,约束己身,真是让人头疼!”
子路叹息一声,走出小圣贤庄,到前方的东海戏耍。
草屋之中,白须白发,周身被文华之气环绕,令人看不清面容的孔丘一字落下,黑棋立刻陷入了死路。
“夫子棋艺高深,弟子甘拜下风!”
颜回很干脆的地弃子认输,开口说道。
“颜回,你的心境乱了,是有何事发生吗?”
孔丘的声音十分温和,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夫子可知道墨家?”
颜回如今已经是儒家除了夫子之外的第一人,在人前虽然温和,但立场坚定,几乎没有可以撼动他心神的事情。
这一次如此犹豫,反而让孔丘有些好奇。
“天下皆白,唯我独黑。非攻墨门,兼爱平生。当初墨家家主立下墨家之前,还曾向我请教过治学之法,我如何不知?”
孔丘慢悠悠地念出这些年来,墨家的徒子徒孙在人间界行走时喊出的口号,笑吟吟地看着颜回。
“方才,有墨家巨子来到小圣贤庄之外。他方一靠近,弟子就感觉有一种十分难受,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
颜回沉默片刻,用简练的言语说了他先前的感觉。
“你不愿意见到他,就让他从哪来回哪去便是,何必为了这些小事伤身。他若有不服,让他来找我便是!”
孔丘依旧是一脸笑容,但却说出十分霸道的言语。
“夫子曾教导,明镜止水以澄心,泰山乔岳以立身。今日弟子心境不稳,终究是隐患,还要早日查明原因才是。”
颜回笑道:“不见他,终究不是办法。”
孔丘也不多言,起身但书房取来了一册竹简,交到颜回手中。
“这一卷乐经,乃是我用了不少心血编撰而成,最能令人清心,你且拿去。若是不够,你再来找我拿春秋!”
乐经之上,散发着淡淡的白色荧光,颜回接过,先前还有些烦躁的心情彻底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