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地关怀之意,贺礼笑着点点头,也不管比胡狗身量矮,揽着人肩膀放话:“阿狗哥等等我,等我回来,带你吃好吃的,肉来两斤,酒来两碗,给阿狗哥你喝一碗倒一碗。”
胡狗哈哈大笑:“好,那我就等着阿礼你给我买肉买酒,不过,一碗就好,别倒,浪费不好!”
贺礼被这句话戳中笑点,笑个不停,一边笑一边拍胡狗的肩膀:“阿狗哥你真是个人才,我走了!”
与胡狗道别,在胖掌柜的目送下,贺礼又再次到了荥阳郑氏的祖宅前,报上名字,等着门房去回话,不一会儿,就有仆人过来引路,带着贺礼进去。
郑氏的祖宅,外间看着质朴,已有些年头,进了里面才发现布置的十分古朴清雅,不曾营造假山,也不曾凿池蓄水,与他家的赫赫名声相比,可谓简朴。
贺礼只匆匆看一眼,目不斜视的跟在引路的仆人身后,哪怕心里好奇,也克制着不东张西望,要去见大客户了,须得靠谱儿些,不能轻狂。
在仆人的引领下到得一厅旁,仆人道:“贺郎请稍待,容下仆进去通报一声。”
“好,劳烦贵仆。”
仆人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就来引领贺礼进去——
矮几矮榻的家居摆设,正中摆着屏风,屏风后面影影绰绰,似乎还藏着人。主人位上一溜儿坐着四个年轻男子,年长的不过二十出头,年幼的看着不过十三四,贺礼一进去,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盯在他身上,唯一的区别就是年长的眼神稍微克制了些,年幼的则比较打量的比较直白。
来这么多人?!
贺礼心里嘀咕着,听仆人介绍:“贺郎,这是我家七郎、十郎、十三郎、十六郎,七郎,这位就是韦城贺郎。”
经由仆人介绍,互相见礼后,贺礼在宾客位跪坐下来,仆人给他奉上茶果,最年长的郑七还未说话,年纪最轻的郑十六就按耐不住开口:“贺郎有礼,昨日所投之文书,真是阁下所写?”
“十六!”
贺礼还未说话,郑七就喝止他:“不许对客人无礼。”
说着,就要代弟弟向贺礼致歉,贺礼摆摆手,爽朗的笑着道:“郑郎客气,其实大家都是年轻人,不需如此拘谨,有什么尽可畅所欲言,有甚疑问也尽管问,说清楚、说明白了,方才好合作,对否?”
郑七咳嗽一声,颔首:“贺郎言之有理,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个疑问想请贺郎详解。”
贺礼笑着拱手:“郑郎请说。”
郑七道:“贺郎为何把文书投于我家?”
贺礼笑着点点头,望向其余三位:“三位郎君可有疑问?不如一起问了,在下方好一并回答。”
郑十和郑十三相继摇头,一副唯兄长马首是瞻的样子,唯有郑十六显然性子活泼些,见兄长们皆不问,跳出来问道:“贺郎,你把文书投于我家,真的不是投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