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许寒不屑的笑着,“你酿那酒淡的如水一般,还不如我爹私藏的货呢,便是多少我也能喝得进去!”
有少年半身大的铁锤坠在地上,许寒好奇地擒住同样是铁铸的锤柄往上一拎,没想着铁锤倒是比意料中的重上几分,竟也未能扯动。这一幕被屋内而出的铁洪叔看见,不由地嗤笑道“我这宝贝村中可没人能挥使几下,你小子休要不自量力嗬......”又怕少年被火势灼着,将他撵到一边站着。许寒也未辩驳什么,顺势便松了锤子。
“你这小憨货今日来此是做甚?俺大老黑这除了石疙瘩就是铁疙瘩,可没那香饽饽给你打秋风哈......”
许寒翻了白眼,自己也算是臭名远扬了,也未说什么混话,老实的解释道“我这小憨货是.....被老憨货赶到这来给您帮忙来着!”
铁洪眉头扬起露出惊讶的神色,只可惜圆饼似得脸色种满了胡须、眉毛,外人也瞧不得他之面色。想了一想也是了然,赞了句许山倒是有心。挠了挠旺盛的毛发,略微沉吟,便领着少年去往棚外一处,指着堆个个有头颅大小的黑靥石头吩咐“你父亲倒是跟我们赞过你小子的气力,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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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帮我将这矿石敲碎如何?”
虽觉无聊,且是燥热难当,少年也未推辞。
铁洪于铺内挑拣了一番,寻了柄如许寒手臂大小般的铁锤递了过去。少年倒也干脆,接过了便兀自干了起来。铁洪一旁观视,见许寒这能够胜任,便自顾地去做活计。
二人皆耐苦之辈,这么个炎酷之地,也都能按捺下心中思绪,这么叮叮咚咚的敲个不停。从日照中空,到日头西斜也未曾停上片刻功夫,而小山般的石块经少年大半下午的敲打尽皆化为碎石!
衣衫早已汗湿,倒也未觉的耗了多少力气,想来是那古洞中元气所致,他虽不知修炼道法,但气息吐纳之下,也留的了毫末散于周身血脉之中。
想来总算是对铁叔有个交代,许寒微松口气,看着身后恍然未觉仍兀自锻打个不停的铁洪叔投去敬佩的眼神。且非说笑,此般强度的活计,非是常人能承受。铁洪叔常年生活此地,甘受孤寂艰辛,只为的村人们安然生活这狭小天地,不能不由得人敬佩。
又是一块铁锭的成型,擦拭下迷眼的汗水,铁洪微松了口气,身上早已被汗渍与矿灰浸透,手臂也酸软的再难举起,想着今日便是到此为止了。他正准备歇了去做些饭食。欲离开时却一拍脑袋,竟将许寒那小子全忘了去。
转身与铺外寻去,却见少年也正欲走来。他之身后,啷当满地的碎石堆的尖高,原本小山高的石块皆化了无。
“嘶......你小子确实可以啊!”铁洪吸了口冷气,当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忙时便将这小家伙抛出了脑后,刚刚也只当他玩闹一会自会滚回家去,没想着这半大小子确实帮了不小的忙.....
这般的气温炙烤了一个下午,许寒也是头昏脑涨,倒是没有再插科打诨,指了指地上便说了句幸不辱命罢了。口渴难耐,少年也不客气,走进已是有些昏暗的屋内将先前铁洪所藏的水壶找了出来又是一顿牛饮。
“不过瘾!”只几口,壶中便已空净。少年语有不忿,冲着汉子嚷嚷“洪叔!你且莫不仗义哈,我这瘦弱孩童在您这做了半天的苦工,便连酒水也不管够?”
“哼哼......”铁洪冷笑几声,“你这惫赖样倒是和你爹如出一辙!都饮了老子几天的量还嫌不足!”
“罢了!”,铁洪扬起硕大的头颅,“今日便叫你开开眼界!”
说着便领着许寒走进了里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