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楚长河将杀害云老爷子跟林远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白杨反而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但毕竟楚长河不可能亲自动手杀人,他顶多就是安排手下行此恶事,但如今肖云飞跟聂永达都已死去,倘若云老爷子跟林远之死,当真是他们俩所为,那现在就是死无对证。
更何况楚长河身披着归国投资的爱国华侨的光环,在没有可信度极高的证人进行指证的情况下,根本无法指控楚长河指使杀人。
这恐怕就是丁思诚一直对楚长河笑脸相迎的主要原因了。
“刚刚楚老板提到手上有两幅很重要的地图,其中有一幅应该就是楚老板花三十万从聂永达手上买到的那幅吧?”丁思诚问,事实上这也是白杨想问的问题。
楚长河迟迟疑疑点一点头。
楚明玉抢着开口,说道:“我爸这次来西安,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将这幅地图上交给国家!”
她说到这里,又催她老爸:“爸你快拿出来呀!”
楚长河勉强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包裹得很严实的小纸包,一边递给丁思诚,一边苦笑说道:“老实说在明玉告诉我杰克的死讯之后,我就已经决意收手不再妄想什么不死神药,但……毕竟这幅地图是我花了三十万才买到手,若非明玉一再催逼,我还真不舍得将它贡献出来!”
丁思诚一边伸手接过那个包裹,一边半开玩笑说道:“我们可拿不出三十万给楚老板啊!”
楚长河呵呵一笑,说道:“我既然已经决意贡献出来,丁教授就算拿出三十万来,我也不会收受分文!”
两人说着笑话,丁思诚一边动手将那个纸包打开,最后翻出一张折叠着的古旧发黄的羊皮地图。
其质地就跟藏仙宫地图差不多,看来果真是两千年前的古物。
“丁教授是大行家,应该知道单是这张羊皮纸,保存到现在已经是价值不菲!”楚长河说。
“的确是!”丁思诚点一点头,“楚老板花三十万买到它,可以说是买的便宜了!”
“那丁教授你猜猜,这幅地图指向的是哪一座大墓?”楚长河笑问。
“这个我可真猜不出来了!”丁思诚呵呵一笑,展开了那张古羊皮地图。
丁思诚是坐在办公桌里边的,白杨跟楚长河父女则并排坐在办公桌外边,所以白杨自然看不到那幅地图上有些什么字体。
就只见丁思诚面色一变,脱口说出四个字来:“长生宫殿!”
白杨心中一惊,直接站起身来,说道:“长生宫殿?难道是……真正埋葬秦始皇的那座陵墓地图?”
丁思诚没有说话,而是仔仔细细查勘着那幅地图。
楚长河冲着白杨一笑,说道:“我听聂永达提到,这幅地图很可能是真正的秦始皇陵墓。我本来不是十分相信,毕竟始皇陵坐落在骊山脚下,这一点已经是众所周知,但今日听白小哥儿这么一说,莫非骊山脚下那座始皇陵,并非真正的秦始皇陵墓?”
白杨对他每一句话的可信度都要打个折扣,便不肯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果楚老板不相信这幅地图指向的是真正的秦始皇陵墓,那又为什么会对它如此珍视,居然肯花三十万买它?”
“因为长生宫殿这四个字啊!”楚长河回答,“我找专家鉴定过,这幅地图确实是秦朝时期的古物,而既然有宫殿二字,那肯定是跟秦朝的某一位皇族有关系了。再加上……长生二字,不用我说白小哥儿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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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珍视它了!”
白杨一时无话可说。丁思诚却于此时抬起头来问道:“不知这幅地图落在楚老板手里多久了,楚老板有没有安排人寻找过这座大墓?”
楚长河尴尬一笑,说道:“聂永达拿着这张地图投入我的麾下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这几个月我的确曾想过要安排人手寻找这座长生宫殿,可是……我又不敢让聂永达领头,毕竟聂永达的本事太大,万一找到长生宫殿,得到了不死药或者不死药单,聂永达极有可能据为己有,那我岂不是花力气为人做了嫁衣裳?所以我本来是想等我自个儿腾出时间,亲自领队去找这座大墓的,结果……先发生了藏仙宫的惨事!”
他长叹一声满脸苦笑,楚明玉也再次现出黯然之色。
丁思诚站起身来,说道:“起码就我目前看来,这的的确确是一幅真正的秦朝时期的大墓地图,所以……我在这儿代表国家代表政府,向楚老板的慷慨捐赠至于最真挚的感谢、最崇高的敬意!”
他双手伸出,紧紧握住了楚长江的手,楚长江赶忙摇头连道“不敢当”。
等送走楚长河父女,白杨便忍不住问丁思诚:“丁叔叔你觉得楚长河说的话有几分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