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夜里注定是不平静的,尤其是随着年轻和尚的出现,陈安之越来越临近十九鬼口,那些端坐在王座或是山巅的人都开始有些别样的情绪,或是焦急,或是期待,身子微微向前鞠着,屁股离开位置极为关注这里。
薛长义原本坐在山巅,突然站起身狠狠啐了口唾沫在地上,走到峭壁边上,望着下方湍急的河流,朝着对岸喊道:“萧老头,这都几天了,你们洛云的娘娘给你们啥指示没?”
萧静思眉头紧皱,说来也是奇怪,娘娘素来对十九鬼口这边的事情最为上心,可这几日却异常的安静,莫说旨意,就连他放飞回京的几只信燕都没得到任何回应。
甚至连此地有大蛇化蛟的消息,都没能惊动娘娘回信。
萧静思把手放在腹部的纱布上,被血污浸透白纱如雪地一枝红梅,他上前两步,亦是望着下方河水,脸色阴晴不定,前些日子薛长义实在耐不住性子,让手下人对着十九鬼口打了一记法术,这其实是极为冒失的举动,但萧静思也失去了耐心,遂没有抬手阻拦。
可偏偏就是这一动作,叫这二人吃尽苦头,还未临近的灵气被突然激射出的水花打散,紧紧着便有一条黑影冲天而起,待看清那东西的真容,叫两岸人皆倒吸了口冷气。
‘蛟’这一物在三州五地虽不常见,但也算不上凤毛麟角的存在,或许在寻常修士看来,穷尽一生也难遇一次,但这二位都是官居各自王朝的高位,跟在皇帝身边,见识自然不会短浅,可这头生双脚,腹部隐约有爪长出迹象,分明是化龙的意思。
蛟一旦涉及到化龙,那就不能同日而语。
早在秦主所在的独尊天下,真龙一族因不满秦主独尊,意图掀起一场浩劫,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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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秦主手持天下玉玺,生生将龙族屠尽,当时有儒家圣人为龙族抱不平,也被秦主斩了十多位成就多年圣位的大能,导致三州五地不仅断了龙气,儒家也因此元气大伤,法家修士一时间取而代之,成为百家之首。
若不是后来唐主估计法家势头过盛,有意打压并扶持儒家,上万年以来,法家将成为何等恐怖的存在,也难以猜测。
话说回这将化龙的蛟,让俩人最为吃惊的是,传言中只有吐纳龙气的蛟才有可能化龙,换句话说这十九鬼口里必定有龙气存在,才使得蛟得到了莫大好处,可龙气早在万年前便没了,这十九鬼口怎么会有这等东西存在。
没等两人细想,被激怒的蛟便疯狂攻击起来。
这一场架不可谓不艰难,两座王朝驻守这边的修士伤亡惨重,陨落了五位听雨境修士,领头的薛长义和萧静思以死相博,这才将那蛟重伤躲入河底,再无动作。
薛长义也是倒了血霉,意外一个接一个的,叫他心里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况且大梁京城那边一直都没有下一步指示,又叫他心里憋了口气,老子在这边拼死拼活,京城那边倒是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思来想去,薛长义干脆喊道:“萧老头,你到底在等啥?”
萧静思依旧不说话,眸中的光阴晴不定的,显然也在憋着口气。
不过气归气,能够爬到这个位置的老人哪能没有点城府,嘴上叫的厉害,可脚下却一点动作都没,站在悬崖边上,就等着对方先动。
萧静思自然猜到薛长义的算盘,干脆坐下来,也不说话,让手下人扎起火堆,打来几只野味,自个儿烤了起来。
薛长义低声骂了一句,回过头,金甲侍卫依旧是面无表情,更是觉得无趣,从腰间解下烟杆,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这一路上陈安之趁着歇息时,便内审己身,想要看清那文字的真容,只是每一次都是徒做无用功,金色文字时而出现在脊柱,时而盘踞在灵海,不管离得再怎么近,却都蒙着一层金曦雾气,叫人看不清楚。
腊月和方小商一路上还是以斗嘴为乐,不过也没真个较真生气,这才使得赶路途中多了些乐趣。
陈安之一行人绕开了管道,由山野小径进入洛云国境,期间遇见好几队巡逻在山野的兵士,不想多惹是非的腊月以大神通遮掩,一路前行。
“有些奇怪。”方小商看着刚刚经过的兵士,皱眉道:“这些兵士并非寻常兵卒,身上有灵气,应该是修士。”
陈安之点点头,心情也随之沉重下来,十九鬼口周边有重兵把守,不可谓不奇怪,他把询问的视线投向腊月,后者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走出重重山林,隔着老远,陈安之便看到有三五人坐在峭壁边上,以官袍老人为首,皆是听雨境修士。
山风凌冽,呼啸如刀,官袍老人转过身来,双方隔着清风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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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