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令宣判,犯人齐炳权罪大恶极,明日斩首!”
“好……”
“哼!真是便宜他了。”
“就是,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让他尝尝其中滋味。”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齐炳权现在进气多出气少,根本活不了多久,县令判他明日监斩只不过是顺从民意。
“唉!”吕青叹气,“坏人倒是伏诛,可怜了这孩子。”
“砰!”
一声大响吓坏众人,原来是李槐一头撞死在墙柱子上,脑浆崩裂当场死亡,他人不人鬼不鬼,早就回不去从前,要不是有齐炳权看管着半年前就自杀了。
吕青一阵唏嘘,心事显得很沉重,待回头时白尘和徐枭已经离开。
……
“大!大!大!”
“小!小!小!”
“四五六,大!”
“呜呜!哈哈哈!太好了,我终于转运了,下一把肯定是大,我压一百文!”
白尘一进富贵赌场就被浑浊的空气和杂闹的声音侵蚀,和外面相比,这里的温度要高出四五度。
赌徒们千人千面,有开怀大笑的,有丧如考妣的,有郁郁不得志的,有心灰意冷摊坐地上的,还有输了全部身家准备借钱下场跃跃欲试的。
“枭老大,带钱了吗?”
”只有两百多文,今天结的工钱还在身上,没来得及给他们。”
“足够了,你说我能赚五百两还你吗?”白尘把钱在手里掂量掂量。
“那还用说,你要是出手的话能把全开封赌场赢关门。”
徐枭大喜,白尘本事神鬼莫测,赢几百两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其他人赢了钱可能走不出去,但白尘就不存在这种可能,赌场这二十多个人还不够打呢!
“二百文,压大!”白尘选了最简单的掷色子,这玩意速度快,规则简单,就比点子大小。
“买定离手,都压好了吗?最后一次机会了啊!没有我就开了。”
“四五六,大!”
“哇!”徐枭惊呼,心脏怦怦跳,这么一下就赚他们半天的工费,来钱真块。
庄家赔钱,给了二百文,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二百文不过小意思,虽然白尘压大赢了,但那些压小的人可不少,这一局庄家还赚。
“这回压小。”白尘把四百文推到写着小的一块区域。
“来来来,买定离手,多押多得,稳赚不赔,一把娶媳妇,两把就纳妾……”
“一二三,小。”
“四五六,大。”
“六六六,豹子。”
……
一连十二把,白尘次次都押中,从开始的二百文堆积到一百八十多两。
最恐怖的是后面人见他手气好都跟着他押,这几局庄家输了七八百两,从开门到现在他们就没赔过这么多。
摇骰子的是个干瘦老头,叫祁六,他五指细长,动作非常好看,白尘给的评价却是花里胡哨,现在他满头大汗,手握着竹筒不敢开。
因为这一局白尘一百八十两押大,其他七八十人跟着他后面也押大,押小的一个都没有,关键这七八十人赌注加起来少说四百多两,一旦输了他就要赔近六百两,老板知道能把他剁了喂狗。
“开啊!”
“快开啊!”
“祁老头,你输糊涂了不是?要不我回家吃饭等你?”
“下去吧,让我来!”一道浑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祁六松了口气,一抹冷汗站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