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怕他咽着,小五见状赶紧拿水瓢盛了半瓢水给他,阿松闭着眼睛一大口喝下去。
“嗝!”
还别说,效果不错,喉咙里的符纸全冲下去了。
“感觉怎么样?”徐枭蹲他旁边问到。
“肚子里凉凉的,还有点饱,嗝!”
“那就没事了。”小五把剩下的一个包子递给他,“趁热吃,你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对了枭老大,那十几贯怎么处理,还要送回去吗?”阿松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问。
闻言小五也眼巴巴的望向徐枭。
没有马上回答,徐枭沉思,半晌后道:“先等等吧!你们俩去衙门口守着,看看有没有报官的,如果没有我们就不还。”
“那好,我们现在就过去。”小五两人对视一眼,兴冲冲的跑出院子。
……
“呵呵!”
“我要吃鸡腿,还要红烧鱼……”
夜晚,大通铺上,小五留着口水呢喃。
徐枭被话语声吵醒,回头一看小五眼睛是闭着的,原来是做梦,见他手露在外面,于是帮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今天一天县衙没有人报官,小五很兴奋,这预示着他离鸡腿又更近一步。
徐枭摇头,显得心事重重,能随身带十几贯绝不是一般人,对方没有报官更让他担忧。
“希望别不是动了道上的人,不然事就大了。”
尿意袭来,怕吵醒其他人,徐枭捡一件衣服披着轻轻下床,整个院子有东西两个大厢房,这是他家的产业。
由于父母去得早,家里也没什么亲戚,徐枭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前两年战乱,朱棣和朱允炆叔侄俩打得不可开交,苦了四处逃难的百姓。
阿松和小五就是那时候被他收留的,至于其他人都是无家可归的外乡人,走投无路只能乞讨为生,他也一并接纳。
靠着这股不少的人马和他敢打敢拼的性格,他们在这一带也闯出一点名堂,顺利拿下几条街。
因为人多的原因,两个厢房被改成大通铺,他们这间房睡六人,另外一间睡十人。
“呼!”
一到茅厕徐枭就憋着一口气,这里面常年没人打扫,味道何止呛鼻,简直到辣眼睛的地步,要是吸口气随时有中毒的可能。
“滴答!滴答!”
几滴液体掉在脸上,有点像雨水,徐枭半眯着眼抬头看,一个身穿白衣,脸色苍白,两个空洞洞的窟窿眼正看着他嘘嘘。
刚刚的“雨水”就是从眼眶中滴落的血。
“我曰!”
徐枭差点被吓得三魂离体,裤子都没提转身就跑,刚没两步就被裤子绊到。
一只手提着湿哒哒裤子,一边惊慌大喊,“都特么快起来,有鬼!小五!松子!老许……”
“哐当!”
一把撞开门,惊魂未定的徐枭话还没开口话就卡在喉咙眼,悬着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此刻的房间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几条被子卷成一团扔墙角发出一股霉味,屋顶横梁上全是蜘蛛网,地上也枯草遍地,就像荒废多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