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如果在全国推行教育,所要买的电影播放设备,可能比只在关中推行的李唐要买的设备多还要多,需要花几千万贯才能买的到,而且,对于是否推进全民教育,高句丽内部的意见也并不统一。
没有钱的高建武愿意搞,有钱的渊氏一系不愿意搞,他们认为,百姓笨一些,他们才更加好赚钱一些。
类似的这种矛盾和争斗在高句丽方方面面显现出来,于秋都不需要推波助澜,只需要坐看他们自己爆发出来就行了。
等到他们发现自己落后了,再想追赶的时候,就迟了,因为,一旦迈入工业社会,科技时代,一步慢,就会步步慢。
于秋为了让夏国保持现在高速发展状态,连系统任务都可以暂时放下,也要先推进教育,所以,大军出发了之后,他更多的时候,是在山庄里教书,尤其是那些已经学习到了初中课程的学霸们,即便是掌握了诸多技能知识的于秋教起来,也很费神。
因为他们的学习进度不一,学习方向不一,于秋需要分别指导,教这些孩子们知识甚至比在办公室里理政都还麻烦一些。
硬是在夏国待到了腊八节以后才启程返回长安的李渊,临行前真的去蔡老七家吃饭了,而且,将自己近一半的妃子和所有未成年的皇子们留在了洺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于秋也被李秀宁拉去武安县送他去了,一路上,他想着的,是在长安忙活了一年,各种收权,安插布置自己的人手的李建成,要是发现接下来李唐朝廷最至关重要的几件拉风的差事,都被李世民抢了,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
毕竟,普及教育的提议和落实,都是李世民提出来的,经济特区的后续规划建设全盘是在由李世民在跟进,接下来也肯定是他主抓的,就连他已经动员大家忙活了几个月的铁路修建筹备工作,其最关键的经费问题,也是李世民和李渊在洺京解决的,这个结果一定会让他很不好想。
“父皇的病,真的只需要每天吃这些药丸就没事了吗?”李秀宁在国庆前夕为于秋生了一个儿子,起名为于尧,今天之所以能出门,也是因为那小家伙已经满月,能够出来见外人了。
而她所说的药,就是于秋在来前专门去制药集团取来的一大提包,至少有好几十个小罐子里装着的药丸。
“这种药叫做降压药,是我们夏国制药集团的新产品,老年人容易高血压,长期服用,能够防止中风或者脑溢血,只要你父皇回了长安之后,能够禁酒,不夜夜笙歌宠幸妃子,这药足以让他不出什么意外了。”于秋给李秀宁解释道。
不过,车子才在蔡老七家门前停下来,于秋和李秀宁就看到了坐在堂屋里面的李渊,和一大桌子人喝的脸红脖子粗的模样,顿时,李秀宁的脸就黑了起来。
“父皇,你这是要干嘛,嫌自己活的太长么?”抱着小于尧的李秀宁直接走到了李渊的桌面前,亲自将他的酒杯给撤走道。
或许是她说话的声音太大,或者是从车上面下来之后有些冷,刚刚在暖洋洋的车子里睡的香甜的于尧顿时张嘴就哭了起来,倒是叫准备辩解两句李渊不好张嘴了,只是讪笑道,“为父也就是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开心,所以多喝了两口,放心,一点也没醉,快快快让我看看小乖乖,不哭不哭了哈!~外公给你封个王,别的皇孙都没有的一字王,羡慕死他们……”
还别说,李渊哄孩子的本事,确实一流,或许是闻到他说话时嘴里冒出来的酒气了,于尧鼻子不停的抽动,舌头不停的舔嘴唇,渐渐的也就不哭了,李渊看他那模样,顿时又笑道,“朕瞧这小子,今后也是个贪杯的家伙,秀宁啊!为父已经想好了,回去长安之后,就拟旨封他为赵王,将赵州和邢州剩下的三县,全部划给他做封地,你看怎么样?”
“才刚刚满月就封王,还比照亲王封一字王,这似乎不妥,对了,父皇你别以为说这事就可以岔开话题,喝酒可是关系着你的健康的大事情,你怎么能不按照医生的嘱咐擅自……”
李秀宁一边数落着李渊,就见李世民一边给自己打神色,或许,这个封王的背后,还有什么其它考量吧!
但是,李秀宁觉得那都不重要,到了这些时候,她早就已经把一些权力,利益的东西看透了,好与不好,她更加相信于秋的决断。
于秋将那个装药的提包交到李德全手中之后,才走过来道,“夏国酒烈,您今后饮酒,切记不要超过二两才好。”
一旁的蔡老七听于秋这么说,也立刻帮腔道,“夏王殿下说的话肯定是对的,陛下您老可别逞能,以后最多只能喝二两,千万别多……”
李渊越是听他这么说,越是有些不服气,二两酒才多少,按照夏国那些玻璃酒杯的大小,还不到一杯呢!哪里能尽兴,但是,看着于秋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眼睛,他最终垂下了头道,“好吧!好吧!这次喝酒是朕的错,以后就听你们的,以后饮宴,朕最多只喝二两酒。”
见到李渊认了错,做了保证,李秀宁这才算是放过了他,转头向李世民道,“今后二郎你记得监督父皇,要是父皇敢贪杯,我就让于秋派飞艇进皇宫把他接来夏国,让他以后都喝不到酒,而且我不仅罚他,还会罚你。”
感受到了女儿对自己的浓浓的爱护之情,李渊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年纪大了他才更加知道,有个女儿还是更懂得疼人一些,不像几个儿子,只想要他手中的权。
蔡老七见他们关于禁酒的谈话结束了,就热情的招呼于秋和李秀宁也坐下来吃点,于秋倒是没有推迟,让大家都坐的同时,将一个令符塞到了李渊的皮氅口袋里,小声在他耳边道,“如是长安城里有什么变故发生的话,可以差人送此符到夏国银行,那边有人能保证您的安全。”
闻言,李渊一愣,有些茫然的看向于秋,他可想不到,在今时今日的情况下,还有谁能在长安对自己不利,而且需要用到夏国的人手来保卫自己,难道,会是自己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
于秋自然是不会给他确切答案的,因为,历史上的武德九年,和现在的武德九年,有着天差地别,有些事情还会不会发生,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