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衣青年的服侍下,楚浩穿好衣物。玉带束腰,白纱束发,腰垂玉坠,脚蹬云纹靴。若是长相再俊秀些,端端一副少年浊公子。
摸了摸受伤的手臂,随即看向了走廊。
他现在对宫长老有些好奇,或者说是东家所在的宗门。他发现这些人对他的态度明显有些特殊,似乎格外注视和重视。
当然,先前那个女人不算。
……
另一旁,距离楚浩所在不远的石室内,一名发须洁白的老者盘膝而坐,双手交叠置于小腹处,淡淡白光在身前流转不定。若是仔细看去,定然能发现其中有一狰狞的小虫在不住的扭动,还伴随着淡淡的腥臭味。
不过眼下他的面色颇为不好,显然是因为逼出那条虫子而伤到了元气。手臂上还有一道无血的伤口。
过了少顷,等到虫子慢慢化为灰烬,他才抬起眼皮,“就到此为止吧。”
“长老,可是……”江秋月神色颇为犹豫,咬咬牙说道:“他虽是王长老弟子,但既然牵扯进此事,便再也脱不开身。何况山神庙中的一切,都怀疑他……”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宫长老冷冽的目光止住,后背瞬间冒出了密集的冷汗。
“本座的话可是听不见?”
江秋月身子一颤,咬紧牙关低声道:“弟子知错了。”
“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吧,这个少年的事不要多问,只要记住他是你的师弟便可。”宫长老收回目光,再次垂下了双目。
“是,弟子告退。”
江秋月退出石室,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后,才将心中的浊气吐了出来。随即扭头看了眼左端尽头的石壁,纵身消失在了走廊之中。
只留下淡淡的香风还在缭绕。
然而就在她离去不久,走廊中便有两道人影从转角处走出,径直向石室而来。
麻衣青年在前带路,楚浩则信步走在后面,不断打量四周环境,尤其是对石壁上的痕迹最为瞩目。他发现越往深处走,石壁就越平整,斧劈刀砍的痕迹也越来越少,仿佛是被人以神兵利器给切出来的般。
抬手在上面轻轻抚过,他越发觉得东家宗门的深不可测,心中也对宫长老见自己的原因更加好奇。
跟着麻衣青年走上片刻,不多时便来到了一间石室外。在他行礼通报时,楚浩则垂目在悄然打量里面的布置。
这间石室与他睡的那间差不多,只是空间要大上不少。里面还有着几个兵器架,上面摆放着诸多的兵器,给人的感觉就好似身处在武库般。
而在兵器架斜对面,便是一个高台,置放在一张软塌。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盘膝坐在上面,脸上带有丝丝笑意,正是前晚抱着王贤的那人。
在楚浩偷偷打量他时,他也在打量着楚浩,脸上的笑意因此也好似更浓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