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罢第二本书,寇婉婉的脸色更加凝重了,其间还夹杂着一丝古怪。
小环见此,心中更加疑惑,但小姐已经陷入其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她也就忍着没问。
紧着着,寇婉婉拿起那个信封,看了封面上的字,娇躯一震,似乎看见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一般。
小环亲眼所见,小姐拆信封的手都有些哆嗦……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竟让自家小姐、少宫主如此失态,简直不可思议!
寇婉婉从信封中取出一页字纸,展开看了起来。
“嘶!”
看完后,寇婉婉不由吸了口冷气,两眼睁得很大,显然被震得不轻。
“小姐,小姐?”小环有些着急,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呀,竟将小姐的魂儿都吸走了般。
“小环,我没事……”
寇婉婉回神,将那信重新装进信封,动作极为轻柔,珍而重之!
接着两主仆又再动手,拆开另外一个油纸包裹。
待看清内里之物后,不说寇婉婉,就连小环也被震得呆立当场……
“小环,找来最好的箱子,将这件物品,这两本书,还有这封信,好生保存起来,确保万无一失!”震惊过后,寇婉婉吩咐。
“是的小姐!”小环也知道轻重,忙去寻来最好的箱子,将这些东西装了,再放一绝密之处和绝对安全之处保存。
忙活完这些,再次返回,寇婉婉不由取出常阅的那本诗集,将祝修远那份诗稿拿出,平铺在案。
经过了方才之事,如今再看这份诗稿,感觉自然又不一样。
寇婉婉嘴角不由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祝修远,祝公子,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打造诸般厉害兵器,硬生生抵挡五万燕军十日,又能写得一手好词……祝公子,同为天涯沦落人,我不如你啊!”
寇婉婉捧着这份诗稿,看了又看。
最后更是将之压在汹涌的心口,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甚。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恐怕就连她本人都不知道,她笑了。
小环侍立在侧,见自家小姐在那“发癫”,心里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
往常,她一定会与自家小姐嬉闹一回的,但这次不行。
“对了小环,有关江州,最近三个月以来的密宗,你都取来……只取有关祝公子的即可!”
寇婉婉拿着那份诗稿看了良久,忽然对小环吩咐。
“诶好的小姐,奴婢这就去。”小环转身而去。
一刻钟后。
“小姐……奴婢回来了……”
小环抱着一大摞书册而回。
她抱着这么多东西,走路都不太方便。
“这只是第一部分,后面还有……”
“全部取来!”
寇婉婉立即端正坐姿,看着案上堆积如山的密宗,两眼放光。
竟好似后世“拆快递”的模样,激动中带着一丝期待。
就这样,寇婉婉坐于案前,一本接着一本的翻阅。
而那小环,连续跑了三次,才将所有密宗搬完,直接在案前堆积了半人高!
“好!”
“妙!”
寇婉婉一边翻阅,一边拍手叫好。
一惊一乍的,侍立在侧的小环,经常被吓得一跳。
不知什么时候了。
“嗯?”寇婉婉忽然轻哼。
小环一听,立即知道自家小姐生气了。
因此忙问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祝公子又干了什么坏事?”
小环记得,当小姐从密宗中看到,祝修远迎娶董家二小姐的时候,曾发了一通火。
后来又得知,祝修远曾为了董家大小姐,用棍棒驱赶薛家人时,也发了一通火……
小环戏称这些事为“坏事”。
因为惹得自家小姐不高兴了!
“气死我了!”
寇婉婉将那份密宗一摔,摔在地上。
气呼呼的说:“小环,你还记得三个月前的那场诗会吗,诗魁的奖品,是我亲自绣的一柄扇子。”
“小姐,奴婢自然记得,最后不是祝公子得到那柄团扇了么?”
“哼,那祝修远……竟将那扇子转手卖给了震泽王世子刘文彩,区区一万两,难道我亲手绣的扇子只值这个价?”
“小姐亲手绣的扇子自然是无价之宝,区区一万两,只够买扇子上的一根线头。那祝公子也真是的,小姐的扇子,怎能转卖别人呢!”小环义愤填膺。
发了一通火,寇婉婉又亲自将那本密宗捡起,一边翻看,一边吩咐:“等震泽王世子回京,立即将之请来。”
“是,小姐!”
就这样,寇婉婉废寝忘食,一次性将所有密宗翻阅完毕,将祝修远这三个月来,在江州的所作所为,了解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