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补充了一句:“以前我觉得越是在舆论涌动的时候,越要发声,发声是一种权利,也是一种义务,后来看的书多了,越明白沉默是金的道理!”
“所以,你是悲观主义者?”
“…也不算,我有一种不安全感,就是在事情很顺利的时候,我会整个人不安起来…”
鲁喻点了点头:“李鞍也说过一样的话!”
“是吗?居安思危吧…”
鲁喻点了点头,然后问:“你觉得自己在电影方面算天才吗?”
吕潇然毫不犹豫摇头:“我不算,我可能有点天赋,但更多是努力、学习,我在拍《湄公河行动》的时候跟摄影大师罗杰·狄金斯学了很多关于电影构图方面的东西,以前这些我只有一点点感觉,不太懂的!”
“真的吗?”
名言来了…
“真的,我真算不上天才!”
“那你觉得在世的、去世的电影大师,谁算得上天才?”
“…库布里克肯定是天才,张一谋导演也算,香港的王佳卫、徐克都很天才,李胺也是天才导演!”
……
鲁喻又换了个话题:“你怎么看现在的影评?”
吕潇然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想了想才道:“当下的人们更喜欢“负分粗滚”的暴力差评模式,不止中国,全球的电影网站都这样。”
“我之前跟马丁·斯科塞斯聊过这个话题,他说他很怀念上世纪70年代,观众还有影评人还能相对客观评判一部电影,那个时候,人们会拿你做事的目标来衡量你做事的结果,评判标准是客观上它应该怎样,而不是主观上评论者自己想要看到什么。”
“时代变了,你在评分网站看到的大量的粗暴差评,往往是因为电影和观众的个体预期以及生命体验出现落差。”
“所以,现在拍电影,如果是以市场为目标的,就必须要注意观众的共情能力,你不能拍一些自我陶醉的电影…”
“你很重视观众的口碑?”
“当然,我主要拍的是大型的商业片,跟市场对接的,没有观众买账的话,我还拍什么电影呢?”
“李鞍说他每拍一部电影,都是不自信的状态,你是吗?”
“…我还好,因为我一直拍华语片,我对观众的审美把握的还挺准的。而且我的电影,大家都会带着审视的目光去看,要求比较严谨,所以,我对每一部片子都必须要有足够的话语权…”
“那这部《火星救援》?”
毕竟是宣传《火星救援》,所以肯定会提到这部戏…
“…这次也算是一次新的尝试,其实拍太空题材,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怎么讲?”
“太空题材的电影在画面上有自己的优势,在你给出足够真实的外星场景之后,再加上一个合格的故事,就足够震撼大多数人,因为我们对宇宙都是很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