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月初五这天,整个洛阳的富户、官绅,不约而同的都将朱由桦敬而远之,有的以巧言刁难,有的虚与委蛇,更多的则是直接一句话不买。
孟津孙氏、嵩山汪氏、南阳刘氏......
一整日的时间,朱由桦走了一家又一家,但是得到的结果几乎一致,看着写在上面的最后几家,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纸撕了个稀烂。
这些该死的奸商!
有朝一日刀在手,屠尽天下狗奸商!
正在这时,久旱的洛阳地区居然下起了小雨,好像连老天都在嘲笑朱由桦太过幼稚,居然把破局的希望放在这些人身上。
雨滴逐渐变得黄豆般大小,路上行人纷纷躲避,唯独朱由桦,一脸懵逼的站在王朝山的府第门前,任凭雨水打湿衣衫。
难道真要进去?
“王爷,回去吧,他们都是害怕世子,不要进去自取其辱了......”这时,宁氏从远处一路小跑着过来,贴心的为朱由桦撑起了伞。
“腿裙上怎么有这么多泥点儿?”听见这话,朱由桦也是抬起头。
宁氏好像才注意到这些,可爱的甩了甩,发现甩不干净,遂是微微一笑,只说这没什么。
朱由桦看着宁氏半湿的锦服和不断起伏的胸口,攥紧拳头:“走,去军营。”
都跟老子玩是吧?
那行,那就好好玩,到时候别哭!
......
中央大营,两群人正在雨中争吵。
“王爷说了,今日是最后期限,明日你们若是还待在城中,就要上报朝廷,治你们擅自入城之罪!”
正在冲王绍禹劈头盖脸臭骂的那个人朱由桦认识,是朱由菘手下的一个二五仔,后边还跟着一群王府恶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朱由桦询问,宁氏叹口气道:“前日,王总兵请求王爷入城修整,王爷不准,王总兵虽然强行入城,但还有些将士至今都被拦在七里河。”
尼玛这便宜老爹是傻子吗,明明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钱,饷银不给,就连驰援的官兵也不准入城,这洛阳怎么守?
你们都找死,可别搭上我!
王绍禹虽然手握兵权,但对方毕竟是王府的人,他又和李自成有深仇大恨,惹怒朝廷就成了丧家之犬,想来想去也只能忍让。
“传令,让大家收拾行装出城!”他挥手下令道。
“你不用走。”朱由桦深吸一口气,好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定,重重拍了拍王绍禹的肩膀,朝周围大声喊道:“你们都不用走!”
“哪个不怕死的说的?”那家仆回过头来,瞪着眼睛。
“老子说的!你不服?”朱由桦不甘示弱。
家仆一看是他,当场就有点怂。
“居然是南阳王...”
尽管不受待见,但人家毕竟还是正宗的皇族,遂压低声音道:“可是这,这是世子和王爷的意思啊......”
“狗奴才,他们的话是话,我说的就不是了?”
见这货还在拿他们压自己,憋了一整天的气,朱由桦再也忍耐不住,直接一脚狠狠踹在他屁股上。
那恶仆被踹的一跳,连连后退,但就是憋着不敢说出什么狠话,有人出气,看得周围兵士们那叫一个解气。
“滚回去把我的原话告诉他们,这事儿我朱由桦做主了!”
仆人们不敢和皇族正面对着干,只好讪讪离去,看方向,正是回王府告状去了。
既然迈出这一步,朱由桦也就没打算就这样收手。
“王绍禹!”朱由桦忽然喝道。
前者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赶紧一抱拳,大声道:“末将在!”
“敢不敢跟老子干一票大的?”
“大的?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