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广益侯喝止,宝蟾已是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淮安侯,我蒋宝蟾虽不敢说什么亏心事都没做过,但这种欺负弱女子的事情,我还做不出来。若是不信,还请你拿出真凭实据来吧!”
“真凭实据?这封奏折算不算真凭实据?!府衙门前撞死的老汉算不算真凭实据?如果这些都不算,那你瞧瞧厅外,这算不算真凭实据?!”
不知何时,厅外已经摆放了一方薄木棺材,泛白的棺木上沾染着黑色的泥土,显得格外刺眼。
淮安侯华忠指着蒋宝蟾道:“这薄棺中就是当日被你侮辱的小女子,你可要开棺验看?”
宝蟾扫视厅中众人,只见众人尽皆眼观鼻鼻观心,显然是已经查验过了。
“淮安侯,虽有奏折、尸首,可你如何认定事情就是我做的?”
淮安侯冷笑一声:“这淮阴城中谁不知道,你蒋宝蟾最肆意妄为目无王法。”
“我肆意妄为便是我杀的?那此刻若是你淮安侯府走水,是不是你也要认定火是我放的?”话音刚落,门外跌跌撞撞冲进个小厮,三两步冲到淮安侯旁:“侯爷,府中走水了!”
众人愕然,淮安侯更是气的指尖发颤,连说三个好字,衣袖一甩带着下人匆匆走了。
众人待到淮安侯出了院门,这才纷纷起身告罪,不过片刻也就散了。
厅内只剩下广益侯、周管家、蒋宝蟾三人,地上的半截奏折和厅外的薄木棺材就好似被人遗忘一般。
广益侯叹息一声,团坐在首座上:“若是你做的,就吩咐厚葬了吧。若不是你做的,你且下去。”
宝蟾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侯爷,小侯爷虽然顽皮了些,如此肆意胡为之事却是做不出的。”
“我若是不信他,也就不会让他前来对质了。”广益侯深吸一口气:“派人去通知张知府,来把折子和棺材带走,你们不要动它。”
“那小侯爷这事?”
“你且下去吧,我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