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滔涣正对坐在面前的汪文说着话,汪文是刚刚从南部北上抵达的汉城。随着朝鲜全境的掌握,在南方的汪文处理完手上的事后就急急赶到了汉城,因为现在离朝廷要求由朝鲜出兵辽东的时间不多了,为了这个庞大的战略部署,黄滔涣作为驻朝鲜大臣必须北上平壤坐镇,而把汉城交给自己的副手汪文负责。
“近来朝鲜地方有些异动,你需小心在意。我北上后,汉城这给你留几千人,再加上汉城的朝鲜军这些兵力应该足够了。”黄滔涣对汪文交代道,汪文边听边缓缓点头。
“此外,投靠大明的那些朝鲜官员也绝不能尽信,这些家伙都是反复无常之人,而且朝鲜地方宗族势力极大,就算有人对大明忠心,但又谁能保证他身边的人没有异心?所以有些事不必全告诉他们,至于如何做,想来你心里清楚。”
汪文赞同道:“这个我明白,黄大人放心就是。朝鲜之人如何我心里清楚,如何用也有打算。另外,在汉城的朝鲜军我打算再重整一次,如果可以的话直接打散后把我明军编入进去,这样一来既可以更好控制这些朝鲜军,也能借此扩充我明军的力量。”
“嗯,这个想法不错,不过需一步步来,至少也要保证我军战斗力和对地方的控制。”黄滔涣很是满意地笑道。
接着,他想了想后道:“假如地方真的出事,你无需手软,你我在朝鲜多年,这点你应该清楚。只要稳定局势,怎么杀人,杀多少人,你可一言而决,朝廷那边我自会上书说明。”
有了黄滔涣的这个背书,汪文是信心大增,当即笑逐颜开。
汪文和黄滔涣虽然是文臣,但他们作为驻朝鲜大臣和副手,对于军事并不陌生。何况他们两人都是杀伐果断之人,根本不会因为区区所谓的仁义名声就让自己束手束脚。
要不然,黄滔涣当初也不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朝鲜弄到现在这副样子。在他们心里,一切都是为了大明,至于那些道理仁义什么的,根本不足为奇。
这些日子,黄滔涣在汉城,汪文在南港,张鲣领军去了平壤更北处。
三人一北一南一中,各自都没少杀人,其中杀得最多的就是黄滔涣了,他几乎把整个汉城,甚至包括汉城周边上百里区域反复清扫了几遍,凡是对大明有怨言者,又或者在地方企图闹事者,无论是官员、士族、文人、农民、商人甚至乞丐全部砍掉了脑袋。
死在黄滔涣手中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最厉害一次就是明军刚入汉城后不久,朝鲜一位在乡老臣评击大明如此所为不义,还打算联合人去见朝鲜国主,以妄图让大明退出朝鲜还政李氏。
谁想到,不出两日,这个老臣和他的亲属、朋友、学生等等全部被黄滔涣一网打尽,随后九百多人直接拉到了汉城,在黄滔涣的一声令下,这九百多人统统被砍了脑袋。
那天汉城上下无论是何等身份的朝鲜人全吓破了胆,九百多人的集体砍脑袋,这谁能见过?一个个人被捆绑着押上街头,然后如切菜砍瓜一般被砍掉了脑袋。
九百人的处死,足足进行了一整天,当天弥漫的血腥味都飘出了汉城,地上的鲜血更是流成了小河,砍下的脑袋堆在一起就像是小山一般……。
所有人全吓得脸色苍白,全身情不自禁地颤抖,甚至大多数人还被吓尿了裤子,就连直接吓晕和吓疯过去的也不少。
自那次之后,汉城的朝鲜人彻底吓破了胆,而黄滔涣的黄剃头之名也威名远扬。如今朝鲜国中,黄剃头大名可止小儿啼哭,几乎已成了黑白无常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