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诚亲王心中有了盘算,当即点头询问阿灵阿在何处,随后挥鞭快马朝着五华山方向而去。
到了地方,只见阿灵阿早就等得焦急万分,见到诚亲王快马而来,阿灵阿急急迎上前去。
“哈哈哈,本王一直在担忧舅舅的安慰,没想舅舅却已经安然下山了,见舅舅无恙,本王心头的石头总算落地,战场刀枪无眼,舅舅在军中没伤着吧?一切可好?”
跳下马来,诚亲王笑容满面地主动迎上前去,神色中满是关切。
阿灵阿的身份尊贵,他是孝昭仁皇后的弟弟,孝昭仁皇后在康熙十六年被册封为皇后,可惜仅仅一年就过世。所以,诚亲王称阿灵阿为舅舅一点都没错。
但实际上诚亲王对于阿灵阿真正的称呼并不是舅舅,而应该是姨夫。因为诚亲王的生母德妃,也就是如今皇太妃是阿灵阿的妻姐,由此看来,这层姨夫的关系更为确实一些,但是相比舅舅的称呼,姨夫却要显得疏远,所以诚亲王这才会如此称阿灵阿。
“有劳王爷牵挂,阿灵阿感激不尽。”听着诚亲王如此称呼于他,阿灵阿忐忑不安的心倒是放下不小,连忙先恭敬地向诚亲王行礼,两人寒喧几句后,阿灵阿就直接询问诚亲王突然领兵进占昆明,甚至带兵围攻五华山究竟意欲何为。
“朝中如今变故,舅舅不会不知吧?”
“王爷,此乃传言尔,依臣之见,所谓的皇上和雍亲王之事都是大明那边故意所为,还请王爷千万不要听信谣言。而今,明军在贵州虎视眈眈,我大清在西南之地也仅存云南而已,当以上下一心,共抗强敌,如何要做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之事?还请王爷以大局为重,以免筑成大错啊!”
“呵呵,舅舅真是如此想的?”诚亲王斜眼看着阿灵阿,脸上皮笑肉不笑道:“如今朝中如何,以舅舅之才当看出一二,再者,老四这又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难道本王还不知道?如果说天下有谁会干出这等事,那么非他莫属。至于什么兄弟阋墙,手足相残,那也是他这等无君无父之人才能做得出来。本王为先帝之子,受先帝之命领军征战,又得皇上厚待,自当以报效我大清,忠于皇上。舅舅,如今国本危危,又何谈我大清天下?如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就算能保住云南弹丸之地又如何?”
说到这,诚亲王手中的马鞭朝着五华山方向一指,道:“他贝和诺身为云贵总督,更受皇上重托,原本自当忠于皇上,忠于大清。可他又是如何做的?挟兵自重,对于朝中之变不闻不顾,难道这是臣子所为?他还是皇上的忠心奴才么?如此无君无父,为一己私利隔岸观火,他贝和诺可做,但本王却做不了!如今本王要整合全省兵马,南御明军,挥师西北,以救我大清天子于水火之中,重振我大清国威,阿灵阿,你倒是说说,这错在何处?本王这样做对还是不对?这五华山该不该打?”
讲到最后,诚亲王整个人散发出凌厉的气势,目光更是咄咄逼人,死死盯着阿灵阿,空着的另一手甚至握住了挂在腰间的宝刀,让阿灵阿心中不由得胆寒。
这把刀,阿灵阿自然是熟悉的很,因为这是他先祖的宝刀。看着这刀,再看看诚亲王因为激动显得有些狰狞的表情,阿灵阿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原本打算劝说的话再也讲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