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完这些,雍亲王面临的就是撤离关中的准备,这件事自他宫廷政变成功后就已经着手在安排了,这些日子已陆续把人派了出去,同时也在抓紧最后的收集,如果一切不变的话,至多再过五日大清就将继续西迁。
相比建兴皇帝,雍亲王要勤政许多,每日里在养心殿内一直都在处理国事,忙到半夜是常见的。
今日同样也是如此,在听完耿额已死的消息后,雍亲王很快就把此事抛到了脑后,随后不断招人进宫议事,晚上继续挑灯看着奏折,时不时还起身,走到挂在墙上的地图面前皱着眉沉思。
三更天过,殿内依旧灯火通明,雍亲王虽然一身倦意,却还未歇息。他翻阅着一份奏折,随后提起朱笔在上面写了几句话,然后喊了一声,一直在附近伺候着的赵忠连忙闪了出来。
“告诉张廷玉,此事需得速办,不得耽搁。”
“奴才这就去。”赵忠连忙应了一声,接过奏折退下,随后急急朝着外面的值班房小跑,雍亲王勤政,下面人自然也不敢耽搁,所以上书房的值班房一直都是有人在的。
片刻后,赵忠回来禀报已经把奏折给张廷玉了,而且也把话给带到了,雍亲王正继续看着奏折,也不抬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知道这位主子脾气的赵忠也不多话,瞧了一眼桌上的茶水,很是知趣地主动上前给雍亲王重换了一盏热茶,放好茶盏,正要退回去的时候,雍亲王突然间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眼赵忠,问道:“后面的这几天如何?”
赵忠微微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雍亲王问的后面的是指什么,连忙回道:“回主子的话,一切尚可,就是有些精神不好。”
“嗯,好声伺候着,如有三长两短,别怪主子我不讲情面。”雍亲王冷冰冰地回答道。
“奴才明白……。”赵忠连忙应道,不过他迟疑了下又道:“主子,后面的那位还稍好些,不过这些日子另一位一直在闹,而且闹的动静实在是不小,奴才虽然让人千万小心,死死盯着,可这样闹下去总不是个头,万一……。”
“哼!”雍亲王脸色一冷,目光中闪过寒芒:“怎么?郭络罗氏还在折腾?难道她还以为自己是皇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