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侠客,你对臭丫头做了什么?”
信长瞪圆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地看向侠客和他手中抱着的洛可可。
把人放在一边,侠客替她拉平裙角后才重新转过来,“也没什么。我说服不了洛洛,她准备路上逃跑,才以防万一罢了。”
“小心飞坦回来找你算帐。”信长挠着头,半真半假的嘀咕,“不过,她还真不死心啊。连逃跑这种馊主意都敢想。”
“还有更大胆的呢。”侠客笑眯眯地将洛可可去过东馆,顶层有个叫做方舟的地方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意思?飞坦帮她隐瞒,没告诉我们?”
“信长,你、我都了解飞坦不会这么做。”
“废话!我当然知道。但竟然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信长沉下了声音,“这家伙……”
“倒也没全忘。”侠客晃了下手机,“芬克斯和飞坦已经解决了佣兵,正在双子塔西侧待命呢。芬克斯说——”他学着对方的语气照邮件内容开始朗读,“阿飞让我提一下那女人去过东馆,还说里面有东西,你们想问就去问,他什么意思?!—呢。”
“嗯?什么意思啊?”信长也双手插在胸前,一脸的疑惑。
“大概就是随便我们自己去问吧。”
“随便问?意思是不说的话,对她动手也没关系?”信长不确信地又看了两眼晕厥中的洛可可,“越来越不懂飞坦在想什么了。”
“那就别去管了。”侠客摇摇头,转向了静坐在一旁的库洛洛,“团长,他们居然敢起名叫什么方舟,感觉这里面□□啊。”
“要更改计划吗?”库洛洛温和地笑了笑。
“才不要!”侠客像个顽童恶作剧似的闭上一只眼睛,“不过,假如事先知道和我们交易的是医疗卫生部门,就准备医生和护士制服了。”
“制服?”
最后一个词引起了信长的兴趣,他摸着胡子往正在事先调集的物资中翻找东西的侠客身边走了几步,连带着库哔和小滴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行动的时候,要换衣服?”小滴拎起件被扒拉出来的衬衣往身上比划了一下,“胸口好像有点小。”
“呃,小滴不用换。只有直接参与交易的人需要。”侠客说着感受到了玛琪凉飕飕的视线,立刻又加了句澄清,“这些都是西装啦,才不是什么制服!别听信长乱说。”
“啊啦~那我也要穿吗”西索用手肘抵在膝盖上,支着下巴问。
“当然!其实我早就想说了,西索,你的打扮太招摇,可是分分钟被记录在案的节奏啊。”
仿佛第一次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品味,西索扭头看了眼剥落列夫的绷带,又歪头瞟了瞟窝金的兽皮,最后视线扫过信长的’紧身短裤’,停在了库洛洛敞开的大衣领口上。那个样子就好像是在问侠客,’凭什么只说他一个人’似的。
“喂!西索,你看什么看?!”
跳起来的信长被窝金拦了下来,他倒是一点不介意,笑得腰间的皮毛都在摇动。
“信长,要不你也一起换个衣服?我还真想象不出你穿西装人模人样的是副什么画面咧。”
“得了吧。要穿你自己穿。”
“这里面又没我能穿的尺寸。”
“怎么会没有。侠客肯定准备了!”
明明不需要换装的两个人反倒激动起来,不约而同地一左一右夹住了侠客。
“到底有没有?”
“哇——你们两个!别靠这么近!!”侠客哭笑不得,金发被揉得一团乱,甚至有几根从窝金的手掌中飘落,晃悠悠地掉在了地上,“快松手。别搓了!”
“哈哈哈哈,手感真好。”
“团长!!”
接收到求助信号,库洛洛总算代表’正义’下达了命令。
“信长、窝金,放开侠客吧。出发的时间到了。”
前半句话并没有人当真,但后半句仿佛引起了空气中的分子碰撞,一股亢奋的电流像鞭子抽打过蜘蛛们的身体,让他们发出了或低沉或无声的吼叫。
……洛可可的意识如大海原上起伏颠簸的小舟,时而被抛上浪尖,时而又坠入波涛最底层。这让她感到有些恶心,不自觉地紧蹙着眉头。除此之外,周围传来的气味,还有鼓点般的声音—像是大雨滂沱中沉闷的雷鸣—也都是她所不熟悉的,无形间在难受的感觉上又添了抹不安。
侠客一只手勾着洛可可的头,另一只手搂着她的双脚,用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相当亲密的动作,直接把人横抱在胸前。虽然多带了一个人,不过他奔跑的速度依旧很快,好似亮眼的流星划过漆黑夜幕。同时至近距离下,他也察觉出怀中人的不适,然而微调整了几次姿势都没能缓解。
“怎么了?”玛琪注意到侠客的小动作,看向了他手上的洛可可,“要不要替你?”
“不用。可能是我下手重了,她好像有点发烧。”
“发烧?”这个离旅团成员很远的弱者症状让玛琪有点难以理解,声音也提高了一点,“她生病了?”
听到她的问题,跑在最前面的库洛洛急刹车般转过身,连带着玛琪、侠客和西索也都依次停了下来。
“她怎么了?”库洛洛试着去看洛可可,闭合的睫毛下眼珠频繁地颤动,仔细听的话呼吸似乎也有些紊乱,他不由得沉吟了一下,“侠客,会对能力有影响吗?”
“不好说。”侠客曾和西索在天空竞技场见过一次洛可可不舒服的样子,但那时她尚未熟练掌握治愈能力,又遭遇了接二连三的变故才几乎透支空了体力。而现在……“拍摄录像时是出了不少血,可也不至于这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