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丰祁根本不理明栩笙。
他抱着胡啾啾来到餐桌边,将小娃娃放到高高的椅子上。
胡啾啾眼睛放光的看着一桌子菜。
项礼得意的站在一旁,挺胸抬头,装模作样道:“这位可爱的小姐,请允许我为您报个菜名。”
胡啾啾抓着勺子,很捧场的鼓鼓掌。
项礼拽了一下粉嫩的围裙:“这是蔬菜粥,专门为生病的小姐做的,咸香清甜。”
胡啾啾望了望小碗里的粥,饱满的米粒沾染了蔬菜淡淡的绿色,看上去不太好看。
祝白从她的手里拿过勺子,盛了一小勺,吹凉后送到胡啾啾嘴里。
胡啾啾顿时眼前一亮,软糯的米粒完美吸收蔬菜的精华,“好好吃~”
项礼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又夹了一小块拍黄瓜:“一起吃更香。”
胡啾啾脸颊鼓鼓的点头,根本来不及说话。
“硬菜来了!”项礼继续道,“这个是我特意找人学的,锅包肉,拔丝地瓜和地三鲜!”
闫丰祁皱了下眉:“会不会太油腻了?”
项礼没抬头,只顾着给胡啾啾夹菜:“啊啊啊,是吗?这可是我用心给啾啾做的啊。”
胡啾啾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那个什么锅包肉,看上去就很好吃:“不、不油,我什么都能吃!”
闫丰祁看向祝白,询问专业意见。
祝白小心的帮胡啾啾凉着粥:“按理说不应该,但是啾啾肠胃出乎寻常的好,所以……”
闫丰祁的脸有些许的僵硬。
胡啾啾咔嚓一声,咬掉半个锅包肉,酸酸甜甜,强烈的味道刺激着味觉,她瞬间幸福的眯起眼睛。
明栩笙依旧开着免提,凉飕飕的笑了一声:“呵呵,小丰祁,你看看你,该管的不管,这不该管的还挺上瘾。”
闫丰祁脸色顿时铁青,他就知道这三个憋着不满呢。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复如常道:“我去撞树总行了吧?”
他这话一出,众人猛地看向他。
正在和拔丝地瓜作斗争的胡啾啾,吱嘎一声咬穿糖衣,被滚烫的地瓜烫的直喝凉水。
项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哥,你说啥?疯了?”
包子和陶青姚默不作声的躲在一旁看热闹,脸蛋激动的都红了。
明栩笙哼笑一声:“得,古有兔子撞木桩,今有闫丰祁撞大树,也好,脑袋清醒点,正巧咱们四个谁也惩罚不了谁,以后谁要是做错事,就自己去撞个树也省事。”
项礼抽了下嘴角,小心的瞄了一眼祝白:“明哥……你确定吗?”
祝白紧锁眉头,树做错了什么?
这到底是惩罚他们,还是惩罚自己?
闫丰祁见众人没有异议,转身就往门外走。
“爸爸……”胡啾啾担心的喊了一声。
项礼赶紧把地三鲜放到她的碗里:“没事没事,啾啾别担心,你闫爸爸就是出去玩一下,来来来,尝尝项爸爸做的素菜怎么样!”
明栩笙也帮腔:“啾啾安心吃饭,好好养身体,你马上就能见到明爸爸了哦,拜拜~”
电话直接变成忙音。
胡啾啾挠了挠头,这个明爸爸怎么神出鬼没的。
她咬了一口地三鲜里的茄子,炸过的茄子又软又糯,完全吸收了调料的味道:“项爸爸,你也太厉害了,好好次!”
项礼一脸幸福,有什么事情是比闺女吃自己做的饭菜更高兴的呢!
祝白看了他一眼,陷入沉思。
当时让项礼去做饭,只是不想让他打扰闫丰祁和啾啾谈话,这么一看……要不自己也试试做饭?
闫丰祁再次出现的时候,脑袋上缠了一圈圈纱布。
他本身自愈能力就没有项礼强,再加上刻意不用法力,这个伤少说也要半个月才能痊愈,好在祝白在,要不这纱布他自己都缠不好。
“啾啾,吃饱了吗?”
闫丰祁坐到正在消食的胡啾啾身边。
胡啾啾挺着小肚子,担忧的看着他:“爸爸,你真的撞树了?疼吗?”
她站起来,轻轻点了一下闫丰祁的头。
闫丰祁笑了笑:“一点也不疼,这次是爸爸没看好你,这点惩罚是应该的。”
胡啾啾低着头,“不是爸爸,是我自己跑出去的……”
闫丰祁摸了摸她的头:“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爸爸有个小礼物给你。”
“什么啊?”胡啾啾眨了眨眼。
闫丰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看!”
淡黄色的纸,四周印着规规整整的蓝色方框,里面是大小一致毫无灵魂的印刷字。
胡啾啾皱着小眉毛:“我不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