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盼来了一点消息。
暖宝宝亲自上门了。
薛遥觉得不妙,如果要通知他入宫,不可能是王爷来通知,王爷来见他,就肯定是来慰问安抚他的。
有坏消息才需要慰问安抚。
如他所料,暖宝宝除了让他别担心之外,也委婉地告诉他,伴读他可能当不了了,但是会给他安排其他职位,想干什么他可以随便选。
当然有点自知之明都该知道,不能选接近陆潜的差事。
薛遥想从暖宝宝嘴里得到更多消息,所以拼命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暖宝宝是很好骗的,聊了一会儿,看薛遥不怎么在乎的样子,就真开始说自己忧心的事了。
说七弟太胡闹,大哥让他别宣扬出去就一切随他,七弟非说什么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犟得不行,把事情闹大了,现在朝里都有大臣知道了。
薛遥不能再听下去了,手抖得不行,借口出小恭,躲起来深呼吸,让自己冷静。
他写了一封信,让暖宝宝转交给陆潜。
这信写得字字如刀,都是之前太心软才让陆潜无法无天,这小子不知道厉害迟早得闹得没法收场。
薛遥在信里说:既然大哥不同意,那之前的约定就取消了,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这信写得跟局外人似的,特别淡定特别绝情。
写完就全都忘了,不敢去想陆潜看后会如何生气。
他想他的初恋大概就到此为止了,真的像烟花一样绚烂又短暂,够他回味一辈子,那以后就不找新恋人了吧。
第二天晚上,他还是困得不行却睡不着,躺在床上,睁眼发呆。
“哒、哒。”
窗子发出两声敲击声。
薛遥体内暗藏的所有浪漫细胞,在这一刻帮他幻想出私会情人的所有画面。
他兔子一样跳下床,光着脚飞奔去推开窗子,转头朝东看。
“这——边——,傻遥遥。”西边传来低低的熟悉嗓音,带一点慵懒的笑意。
薛遥第一次发现陆潜嗓音这么好听,一声一声撞在他心尖上,震得他浑身发麻。
猛然转过头,就看见陆潜站在窗外,一手撑在窗边,一手背在身后,在月光下歪着脑袋,抿嘴注视着他。
光是克制感动和拥抱的冲动,就已经耗费了所有的注意力,所以请原谅薛遥要开始问些傻话了:“你一个人来的啊?”
“不然呢?”柠檬崽挑眉问:“遥遥还想见谁?”
“那进来坐坐吧?”薛遥朝屋里指指,示意陆潜赶紧从窗子爬进来。
已经迫不及待了,不想绕过去开门了。
陆潜低头哼笑一声,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亮出三根糖葫芦,直起身,郑重地分给薛遥两根。
这两根是要遥遥投喂殿下的,殿下手里的一根才是喂遥遥的。
薛遥接过糖葫芦,抬头抱怨:“你就不能买四根啊?”
“遥遥吃的慢。”陆潜说。
如果要同步吃完,就得遥遥一根、爷两根。
两人隔着窗户喂对方糖葫芦。
薛遥吃了一颗鼻子就发酸,咽不下去了。
陆潜等他慢慢嚼,轻声开口:“那封信,爷给烧了。”
薛遥抬眼看他。
“没事儿,宫里好着呢。”陆潜上前一步隔着窗子认真看着薛遥:“等爷来娶你。”
“咱们就这么在一起,还不够吗?”薛遥急道:“你要是想成亲,咱们就偷偷拜堂,不让他们知道。”
“爷要全天下知道。”
“你不听话了。”
“就这一次,以后听遥遥的。”
薛遥别过头,不肯妥协。
“走了。”陆潜告别。
薛遥慌忙回过头看他:“进来坐坐吧?”
陆潜被未婚妻脸上的不舍取悦了,笑着摇摇头,还是倒退着准备离开。
不知道这混球怎么变得这么狠心,薛遥忽然伸手穿过窗子,拽住陆潜前襟,猛地拉到面前,踮脚在他嘴边亲了一口,失去理智地颤声挽留:“进来坐坐吧……七爷?”
下一瞬,他整个人被陆潜搂住后腰,从窗子拖了出去,狠狠按在斑驳的灰墙上啃咬。
第一次,他放陆潜探入口中疯狂索取。
直到喘不过气,还是晕乎乎的任凭陆潜索取,像是把半辈子的疯狂都发泄出来。
薛遥被夹在陆潜的胸膛和灰墙之间,还嫌不够紧似的,伸手去搂紧陆潜后腰。
“嗯……”
他听见陆潜低哼了一声,被他搂紧的后腰忽然往前一顶,像是想避开他的按压。
对陆潜的了解,终于让薛遥瞬间清醒,察觉了所有反常的缘由所在——
陆潜是不可能见他一面就乖乖主动要走的。
除非……
薛遥伸手去摸陆潜后腰,果然,陆潜直起身背过手,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碰。
薛遥抬起头,就看见陆潜微蹙的眉心——分明是忍痛的样子。
“你是不是挨板子了?”薛遥嗓音在发抖:“我看看……”
陆潜朝后退一步:“爷得走了。”
“你还说没事儿?”薛遥疯了似的去抓扯陆潜衣服,要看他伤势如何,却被陆潜再次按贴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可怜巴巴抬头问:“疼吗?”
“疼。”陆潜眼里浮起怒火:“遥遥那封信看完,爷疼得险些咽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有一点点点点玻璃渣,还是糖分多,大家要是受不了就养两天一起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