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精抽干了气力,全身的肌肉处于松弛状态,找不着重心,乔绾只能靠着雕塑一般,岿然不动的男人。
她神志恍惚,仰脸间,对上一张眉目犀利,轮廓如刀刻,面瘫禁欲脸。
孤傲、高冷。
女人仰着一张大气美颜,目光潋滟,指尖拨弄黑色哑光真皮夹克胸口处银色金属拉链头。
傍晚在酒店时,她已换上了暗红色染着墨色图案的大气长裙,外搭着牛仔外套,帅性里包裹着性感。
“站好,上楼早点休息。”男人清了清喉咙,克制道。双手扣着她的双臂,将她推离开一点,刚松手,她的重心又倾了过来。
“走不动。”神情迷离的娇颜,透着霸道,粘着他,粘得理所当然。
秦沐剑眉微挑,弯腰,一把打横将她公主抱起,双脚突然离地,乔绾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
女人调皮的指尖,摩挲着凸起喉结上那道疤痕,男人坐怀不乱如她的臣子,横抱着她,走向楼梯口,拾级而上,暗红长裙裙摆垂坠,轻撩禁欲的黑裤……
门开,欧式宫廷风的卧室,收拾得整齐精致。
“松开。”秦沐弯着腰,将她放在铺着真丝床品的大床上,脖子还被她缠着,他沉声道。
女人氤氲着水雾的美眸,一直看着男人喉结处,下一瞬,目露精光,犹如一头小兽,狂野地咬了上去!
男人发出性感闷哼,一股滚烫热流从尾椎窜起,什么冷静、克制,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
没有噩梦纠缠,踏实而餍足的睡眠,令尚未完全醒来的秦沐怀疑是不是美梦一场,直到睁开双眼,看着怀里真真切切拥着的人……
男人唇角上扬,满眼幸福笑意,如星辰闪烁,铁臂更圈紧了背对着他而眠的人儿,空洞已久的心窝被填得严严实实。
是一种全身心的满足、幸福感。
“唔……别吵!”后颈传来酥-痒感,贪睡的乔绾皱着眉抗-议,男人顿时大气不敢喘,更不敢再闹她。
她昨晚喝了好几种40度以上的鸡尾酒,又和他缠绵到凌晨两点,怕是累坏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沐小心翻身,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和她分居以来,第一次睡满八个小时。
因长期失眠导致的神经衰弱,一次被治愈,他现在精神饱满。
他小心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收回霸主她的腿,悄声下了床,地上散落着一地衣物,一室暧昧。
花洒冲刷着男人健硕的肌肉分明的身躯,背脊上,一道道阡陌交错的抓痕,在热水和沐浴露的刺-激下,丝丝抽疼,男人嘴角却勾着笑。
那都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激-情痕迹……
在她的浴室冲完澡,助理已经将他所需的物品送到了别墅门口。
***
喝酒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她酒后乱性,居然把狗男人给睡了,而且还挺享受的?
乔绾躺在凌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有点懵逼。
得,生理需求而已!
拿过手机一看,居然快中午12点了……
乔绾起了床,拖着还有点虚软的身子,拿了浴袍去了浴室。
半小时后,她裹着浴袍从淋浴间出来,到了盥洗台边,只见她的牙杯边多了一只杯子,杯子里还有一支电动牙刷。
一看就是秦沐的,还是她以前给他买的。
狗男人的牙刷为什么到了她这?
她皱了皱眉,继续洗漱。
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脖子、胸口处留下的草莓印,脑海里浮现起一张狂野性感,额上布满密密匝匝汗水的脸,狗男人真是应了那句“床下君子,床上禽兽”。
昨晚好像还是她主动的,只怪鸡尾酒太上头。
她找了件高领毛衣穿上,遮去那些暧昧痕迹。
乔绾收拾好自己,下楼时,明显感觉家里有人,厨房的抽油烟机似乎响着,还没下楼梯,只见面前系着深咖色棉质围裙的男人,端着一只棉花糖白铸铁锅从厨房出来,走到了餐桌边。
他怎么还没走?
乔绾诧异,下楼的脚步顿住,挑着眉,看向餐厅。
秦沐双手戴着隔热手套,细心地将铸铁锅放在桌上的隔热垫上,直起腰,也看向了楼梯上立着的乔绾。
“刚要上楼叫你起床吃饭。”男人立在桌边,仰着脸,看着她,满眼笑意,话落,又道:“厨房还有饭菜,我去盛!”
他又走向了厨房,迫不及待填饱她的胃。
乔绾:“……”他这是什么迷惑性行为?
也是第一次见高冷得不食人间烟火的秦沐系着围裙,洗手作羹汤的样儿,他周身都是人间烟火气。
记得他以前说过,他会下厨的,但那时候的他,在她这舔狗眼里可是高高在上的男神,男神哪有进厨房的道理?她从不让他踏入厨房半步。
她下了楼梯,只见他端着托盘从厨房走了出来,米饭、香菇青菜、鱼香肉丝……
男人揭开沉沉的白色锅盖,一股浓香的汤气弥漫开。
“愣着干嘛?坐下吃饭!”秦沐盛了碗鸡汤,放下后,见她还站在那,挑眉,对她沉声道。
她一定是惊讶他为什么会做饭!
“秦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乔绾扬声问。
精明如她,已然明白,狗男人为什么殷勤地为她洗手作羹汤了。他一定是觉得昨晚他们发生关系了,她已经和他重修于好了!
呵……
秦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