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忆情自从第一次表现出色,就得到了很多机会,经常跟着领导们出席各种场合,a级规格的她都能去,而且她的适应能力很强,学习速度更强,很快就能独挡一面,专业技能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她是同期中最出挑的,也是最早出头的,引的大家羡慕嫉妒恨。
一般毕业生都要磨个几年才能出头,但安忆情在短短一年内就出头了,这速度引发了热议。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她冒头太快,挡了不少人的路,自然引发了妒恨,明里的挤兑,暗里的排挤始终不断。
安忆情不带怕的,面对面的硬扛,谁怕谁是小狗。
暗里的排挤更不在意了,她从小就是全校最亮的崽,习惯了各种流言蜚语。
不遭嫉妒是庸人,她可是小天才。
通常遇到这种事情,她都是靠实力全方位辗压。
聚会不叫她?无所谓,她还嫌应酬浪费时间,不如回家多陪陪男友呢。
在上司面前上眼药?她本身站的直,坐的正,没有什么黑料可挖。
当然,她也是一个小戏精,扮一扮小白花,不费吹灰之力就化解攻势。
又是一个平常的日子。
办公室里的人约好了一起晚上聚餐,其实他们都很忙,每天都有不同的任务,能凑齐不容易。
到了下班点,大伙儿一起往外走,一个身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冲到他们面前。
“小安,安忆情,我爱你,当我的女朋友吧。”
是小邵,他捧着一束鲜花,深情款款的看着安忆情。
大伙儿戏谑的看着安忆情,她的行情太好了,追她的人好多。
安忆情嘴角直抽,熟悉的剧情,熟悉的场景,分明是copy叶阑墨。
她喜欢的是叶阑墨这个人,他不管做什么,她都喜欢。
但换人做,就觉得好矫情,好造作。
“邵司机,你的脚好了?要不要我再拖你去看看医生?”
明明没伤到哪里,却请了一个月的病假,说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
弄的大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神色莫测。
日,根本不关她的事,好吗?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了。
小邵的脸色有些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不介意天天被你打。”
这是暗指安忆情很刁蛮,而他自己塑造成了情圣。
安忆情敏感的意识到他的变化,他之前虽然爱装逼,但没有这么暗藏算计。
这是恨上了她?想打击报复?
她心思飞转,眼眸微垂,轻轻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惋惜,“你有受虐的倾向,心态不正常,建议你去向正规心理医生求助,而我,是个正常人。”
她一本正经说的,还情真意切。
小邵的脸绿了,谁是受虐狂?
他还要挤出一丝温柔的笑容,“你呀,年纪小就是爱任性,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呢?不过,谁让我喜欢你呢,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介意。”
深情款款的眼神,让安忆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背后有人吗?
“不不,你这不是喜欢,是疯狂的独占欲,情况再严重下去……不好,离我远点。”
她害怕的朝后退了几步,缩在同事身后,索索发抖,“大家都小心,他已经扭曲变态了。”
她的同事佟海印皱了皱眉头,“安忆情,你不喜欢人家就算了,干吗这么攻击别人?这有些不道德。”
他和安忆情是同期进来的,安忆情的录取成绩是第一名,而他是第二名。
他们两人都是最被看好的后进,但如今,已经拉开了距离,安忆情稳占鳌头,算是领军人物了。
她的光芒太盛,跟她同期的人都被她压的黯然无光。
安忆情知道他有心结,但也没放在心上,淡淡的说道,“那你接受他的爱情吧。”
佟海印气的直翻白眼,“我是男的!”
“他不介意的。”安忆情笑的意味深长。
佟海印呆了呆,随即神色一僵,不动声色的朝后退,退到大家的身后。
小邵看着很man,其实是个gay?
那他为什么大张旗鼓的追求安忆情?
几乎同一时间,一个答案浮上心头:为了掩盖真相!
说不定他的目标是安忆情身边的男同事!
一想到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啊啊,他是直的,笔直的。
他脑补的厉害,把自己都吓到了,在这个保守的年代,这可是丑闻。
小邵目瞪口呆,眨眼功夫,这话题就像脱缰的野马,向着奇奇怪怪的方向狂奔。
“你们在说什么?我是正常人……”
安忆情神色很严肃,“神经病都说自己没病,解释就是掩饰,别说了。”
扔下这话,她扭头就走,佟海印更是跑的飞快,像是后面有恶鬼在追。
小邵呆呆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脑袋一片空白。
明明之前盘算好了,做好了全盘计划,但怎么就失败了?
而且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佟海印进了店,狠狠喝了一大杯水,安抚自己受惊的心灵。
他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安忆情,安忆情慢条斯理的消毒餐具,动作优美。
“他真的是……”
安忆情看向四周,这是一家日料店,是日本人开的,日本领事馆就在对面。
和式风格,很雅致。
大家脱掉鞋子坐在塌塌米上,点着爱吃的食物。
安忆情肠胃不好,不能多吃冷食,要了一个寿喜锅。
日料摆盘精致,仿若艺术品,但缺少那一股鲜活气。
她更喜欢炒炸煎烤的华国料理,八大菜式她都喜欢。
不过,偶尔尝尝鲜也不错。
“看破不说破,还能做同事,邵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佟海印沉默了,神色郁郁,全程都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姚姐就坐在身边,特别热情的招呼,“小安,这家的寿司不错,你尝尝。”
“好啊。”安忆情很给面子,拿了一块蟹籽寿司送进嘴里,寿司的米饭特别香糯,海苔脆脆的,蟹籽咸鲜,这滋味是绝了。
“不错,食材很新鲜。”
姚姐看向对面,“小佟,你怎么不吃?”
佟海鲜强打起精神,“吃,吃。”
安忆情吃了一个蟹脚,剥着吃,手都弄脏了,粘粘的。
“我去洗个手。”
洗手间离他们的包厢有一段距离,安忆情绕了一会儿才找到洗手间。
小小的一间,打扮的特别干净,干湿分离,错落有致,一角放着绿色盆栽,空气中有淡淡的柠檬香。
不得不说,rb人对工艺的追求刻在骨子里,细节做到了极致。
一个洗手间全是最先进的高科技,一个抽水马桶也能造出花。
安忆情磨蹭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晃出去。
走了几步,她的脚步一顿,似乎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她凝神细思,是谁呢?
服务生走了过来,用日语恭谨的问道,“小姐,需要帮忙吗?”
安忆情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
啊,她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徐佩珊的声音。
李淮南的后妻,徐佩珊,徐家的女儿,徐家已倒,她又在家待着,手头不宽裕,怎么会有钱来这种地方吃饭?
要知道,这是京城最好的日料店,请的是日本国内的大师级名厨,所有食材都是日本空运过来,一顿饭的价格很贵。
她的好奇心起,蹑手蹑脚的靠过去。
还没有靠近,就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捂住嘴。
她吓了一跳,刚想大叫,男人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小小声的说道,“是我,姜志诚。”
安忆情狠狠瞪了他一眼,放手。
姜志诚灰溜溜的松手,拉着她走近隔壁的包厢,就他一个人,桌上一瓶清酒,几样小菜。
还有一个小型录音机和照相机。
录音机?安忆情心里一动,“同桌,你不会转行当私人侦探了吧?”
他们是中学同班同学,做了六年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