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黎也没多意外,只是深感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宫女实在是不方便——曾经她占着陈焕的身子时,走到哪不都是有人小心伺候着,这种事情想要知道的话随便对小良子问上一句就能把宫中各种大小事了解的清清楚楚。
现在有什么事都只能等陈焕告诉她了,有?一种很被动的感觉。
“我现在就是个小宫女了,宫里的事也帮不上?司公什么,司公自己可得多留心啊。”
枫黎吃饭速度很快,不像陈焕似的细嚼慢咽,所以早早就用完了晚膳,坐在桌旁陪着陈焕。
陈焕喜欢听枫黎关心他,心里欢喜,面上却不显露出来,问:“你竟是也知道关心咱家了?”
枫黎托着下巴,笑?嘻嘻的回,“不关系司公去关心谁?哦对,我应该去关心关心陈顺,又有?几日未见他了,有?些想他了。”
吃了瘪的陈焕眉梢往下一耷,不再继续作了,“不许想他。”
枫黎抿嘴笑了,笑?得有?些得意,“司公也快吃好了,我去叫人烧上热水,今日有些热,出了不少?汗。”
于是用过晚膳的陈焕就心里狂跳地听着屏风后面的水声……坐立难安。
自从两人换回来之后,枫黎先是宿在了广仪宫中,后来回到小院住也是比陈焕回来早很多,晚膳之前就已经沐浴完毕了,这一遭还是头一回……
尤其是枫黎在踏入温水中时发出那声舒服的喟叹,真是让人……想入非非。
陈焕去外间坐了会,好让自己别总是多想,直到听见枫黎在里面叫了一声“司公”,他才?回了里屋,入眼的是枫黎带着水雾的双眸,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拖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水珠顺着细瘦的脖颈滑落到寝衣中。
“胡闹,怎不将?头发擦干?”他呵斥了一句,忙上?前几步,将?枫黎按在了铜镜前的小椅上?,拿了柔软的布巾来给枫黎擦拭长发。
水已经将寝衣后背沾湿了一大片,白色的薄布料沾了水之后隐隐有?些透明。
他这是糟的什么罪啊。
陈焕的眸色暗了暗,手上?也算不上?多老实,总是若有若无地轻轻拭过枫黎白净光滑的后颈,然后……一抬眼,望进镜子中就见到枫黎正笑吟吟地、或者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一下子从脖子红到了耳尖,是那种被人抓包了一样的羞怯和自厌。
为枫黎擦拭的手都有些颤抖。
那表情……真是有点像他自己,但这时候发觉出像他自己,真是一点儿也让他高兴不起来,就跟枫黎什么都看透了似的。
他那点污浊不堪的心思被她那一双干净透亮的眸子全都看在心里。
“咱家——”
他想解释些什么,还未能说完,枫黎就抢了话去,她笑意不减,怎么看都有些捉弄的意思,“司公一会儿也沐浴吧,我也为司公擦拭吧。”
枫黎并未提起到任何陈焕所猜想的,陈焕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或许她是没注意到吧,那么似笑非笑?地看他只是巧合。
等到陈焕真的坐在这铜镜前的时候,他就不那么想了。
枫黎一边擦拭一边把玩着他的发,明显的笑?意更甚,并不装作刻意地触碰他的后颈,而是明目张胆地轻轻抚过,手指稍稍往下稍稍移动,还滑进了寝衣中一下。
“你……!你个女儿家,怎这么大胆?”
陈焕不记得他是第几次说枫黎大胆了,但枫黎每次都能撩拨到他是真的。
枫黎垂首,俯身在他的耳边,嘴上张张合合,温热的气息呼在一侧,唇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耳廓,惊得他的身体连带着抖了一下。
“司公不是一直都喜欢我这般大胆么?”
要不是每次都她打?头阵,陈焕现在还不知道缩在哪不肯冒出头来呢,指着陈焕自己表达出他的心意、陈焕自己主动拥她、陈焕自己亲近她亲吻她……枫黎觉得什么都等司公的话,他们俩这辈子可能都没什么进展,兴许互换回来之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呢。
陈焕答是与不是都不太妥当。
说是,不就是表明着自己心里早就觊觎着枫黎么。
说不是吧,就显得枫黎一个姑娘家多浪荡主动似的。
他有?些窘迫,无奈,转身拥住枫黎入怀,轻吻她的脸颊,“以后咱家主动一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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