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屋中没人出声,安静的不像话。
枫黎一脸懵逼的呆愣了片刻之后,总算了找回了自己的思绪,原来绪白是以为陈焕欺负了她,才这么冲动。了解了原因,忽而她有点感动又有些生气,感动绪白这丫头心里还一直念着她,生气她这么冲动行事,打慎刑司司公,这是不要命了么!
如果这陈焕的皮囊下不是她枫黎的话,这丫头此时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呢。
记得上次绪白来慎刑司,她还觉得绪白这丫头软软弱弱的不可能会说陈焕的坏话……没想到就连打人的事都做得出来。
真是让她有些惊讶。
而这个小丫头,现在还想留下来照顾“枫黎姐姐”。
现在这局面让这两个人独处,不知绪白还能在陈焕正主面前说出来什么让陈焕恨的牙痒痒的话来!
“你放下枫黎的东西就回去吧,咱家自己照顾她就好。”枫黎一手捂着火辣辣的疼、已经有点微微肿起来的左脸,见绪白猛地抬起头来一副面露祈求的模样,她赶紧接着说,“咱家看在你是真心对待枫黎,免了你以下犯上的罚……或者,你选择在慎刑司被打上十个板子再走?”
绪白浑身一震,她用力吞了吞口水,一脸恳求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
但这次任她再是楚楚可怜,枫黎也绝对不会让他们两个人独处了。
陈焕那诡异的沉默,压抑的低气压和阴阳怪气的话,她根本就招架不住啊。她还记得上次绪白离开之后,陈焕阴阳怪气的对她步步紧逼,然后把她怼到了榻上,直到小良子进屋才拯救了她一把。
“你是觉得咱家还会照顾不好枫黎不成!”枫黎的语气重了一点,心想,绪白你可快离开吧,再触了陈焕的逆鳞,等他们二人互换回去之后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啊,狠了狠心,她道,“小良子,赶她出去。”
见陈司公的语气很硬,绪白心知再继续待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还可能会让陈司公生起气来迁怒枫黎姐姐,便重重的磕了个头:“求司公好生照料枫黎姐姐,奴婢告退。”
说罢,她自己站了起来,随着小良子一起离开了。
绪白和小良子都出去了,枫黎终于松了一口气,她锁了门。
扶住了疼到身体都发虚的陈焕,她红着脸在陈焕耳边小声说道:“一会儿请司公蒙上眼睛,我替司公换月事带……本是应该去恭房处理的,但是我怕有人看到咱们两个人一起进去不太好,一会儿若是染脏了屋子我会打理干净的。”
这两句话说出来简直要了枫黎的命,她的脸红的像个苹果,来慎刑司的前半个月她学会了对权贵们见怪不怪,过了这几天,她觉得她大概还能学会对很多羞人的事面色如常。
她拿着一块黑色的布带想要蒙住陈焕的眼睛,却被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推开了。
陈焕一直以为自己现在这情况是失/禁了,根本就不想让其他人近身,尽管身体虚弱,却还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一直对他动手动脚的小宫女。
枫黎见他忽然变得一点也不配合,心下着急:“司公,我知道你现在什么感受,只是你再不换上月事带,血都要染脏里衣了!这月事是怎么回事我总比司公你清楚吧?你就相信我一回,可好?”
自知对女子月事完全不了解,陈焕僵直着站了一会儿,之前喝过热水才缓和那么一点的小腹,经这么一打岔,疼痛感甚至比之前更甚,他终于一闭眼,脸色苍白,道:“咱家……信你这一回。”
枫黎得了允许,麻利的从绪白留下的包裹里拿出了她以前做好的月事带还有一些干净的布巾,红着脸扒下了自己这小身板的衣服,手忙脚乱的换好了月事带,这几分钟漫长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似的。
而这几分钟对于陈焕来说,即便知道这是枫黎的身体,却还是有一种深深的耻辱感围绕在他心上。若不是在扒下衣服那一瞬间他敏锐的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恐怕他会以为这小宫女是故意羞辱他、取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