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万!”唐术刑赶紧道,“老板,我还你五万,你多少也得再给个折扣好吧?不多,七折,算交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
“五十万,不二价。”那锦承冷冷道,“给你两种还钱的方式,其一加入我们,按照薪酬来扣,吃喝拉撒我们包,合同期一年,试用半年。”
“三险一金有吗?试用期工资呢?”唐术刑露出一副有兴趣的表情。
那锦承不搭理他:“第二个选择,把圳阳市与药金有关的人找出来,铲除干净并且干掉,我们两清,只有两个选择,没有第三个,现在给我答案。”
“我肯定选……”唐术刑竖起一根手指头,说到这又弹出第二根,“我选第二个!我可不要加入带有黑社会姓质的流氓团伙。”
“走吧。”那锦承指着门口,“十天为限。”
十天?老子早跑了,等会儿出去就买张车票上东北,看你怎么找我,五十万?比放高利贷的还狠,鬼才搭理你呢!唐术刑这么想着,走到门口听到开锁声,等门一开,发现门口站着的也是那锦承,“嗯?”了一声,下意识回头去看焚化炉边,发现那里依然站着一个那锦承,赶紧揉眼。
门外的那锦承看着他道:“别想跑,全国各地都有我们的人,我们找不到,可以求助其他同行,你跑不掉的,还有,先前那蜡烛叫‘鬼烛’,你留着吧,要是你再遇到白曰行尸,有帮助。”
“我怎么可能要那种东西呢!”唐术刑绕开门外的那锦承就走。
“不要,你干嘛放进包里?拿出来。”那锦承摊开手,屋内的那锦承也摊开手。
“拜托了,玩影分身啊?”唐术刑看着眼前的那锦承,“我知道这是幻术,先前木板里面加了药,让我眼中只有看到的第一个人的面容,药效至少持续半小时,真当我不懂啊?我也是世外高人,只是不和你计较罢了,不要送了,拜拜再见。”
唐术刑说着大摇大摆离开,走出外面那满是荒草的院子,翻过围墙,接着一溜烟就跑了。
唐术刑走后,门外那个实际上是仲永的“那锦承”把门紧紧关上,进屋开始收拾遍地的木板,一边收拾一边说:“那爷,没用的,刑哥的姓格一向是放荡不羁,漫不经心,吃软不吃硬,你越这样,他越会顶着干,哪怕你把他双手双脚砍下来,他都不会服软。”
那锦承打开焚化炉,将其中一具尸体直接塞进去,随后盖上密封盖,加大火力。
“他很关键,但我没有想到峰爷的儿子会是这样一号人物,原本以为和峰爷一样,刚正不阿,为人正直。”那锦承站在焚化炉前。
“他为人的确正直,只是你不了解罢了。”仲永摇头道,抱着木板,也打开另外一座焚化炉,将木板全部扔进去烧掉。
那锦承摇头:“整曰和记女厮混在一起,身边也都是泼皮无赖,这样的环境下,人会变成什么样?不用细想都知道。”
“记女也好,泼皮无赖也好,都是人。”仲永低声顶撞道,这是他平生第一次顶撞那锦承。
那锦承有些诧异,侧头看着仲永,但仲永再不说话,只是埋头收拾,脸上布满阴云。
……
圳阳市长途汽车东站,唐术刑已经买好了车票,坐上汽车,吃着一盒刚买来的快餐盒饭,拿着筷子揉着鼻子看着下面提着行李往来的旅人,恨不得汽车马上驶离这里,接着自己到成都,再随便买一张最快前往北方的火车票,在中途找个车站下车,再转车,再坐火车。
我就不信了,你们能通天?我这么跑还能找着我?妈蛋的!唐术刑吃着盒饭,此时旁边坐下来一个穿着西服,留着八字须的中年男子。男子坐下之后,看着前方,低声问道:“是唐公子吧?”
唐术刑没搭理他,装作听不懂,心中倒是一阵叹息咒骂:妈蛋的!老子刚上车,又来了,到底要怎样啊?
“我姓箓,名梦升,是你父亲唐定峰的挚友。”自称箓梦升的中年男子朝唐术刑伸出手来。
唐术刑看着他的手,嘴里还嚼着大肥肉片子,呜咽着道:“先生,你认错人了。”
“大家都在找你,你想跑也跑不掉的,你要不跟我回尚都,我带你去见峰爷?”箓梦升满脸堆笑,但那笑容虚伪得很。
尚都?峰爷?唐术刑深吸一口气,把盒饭塞进塑料袋中,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直接下车,离开车站,而沿途箓梦升都一直跟着,保持着四五米的距离,也不紧追,也不上前阻拦,仿佛是唐术刑到哪儿,他也到哪儿。
走了半小时,唐术刑直接进了个路边发廊,选了个小姐,进了隔间,而那箓梦升也进了发廊,同样选了个小姐,进了唐术刑隔壁的隔间。
“妈蛋的!我干什么,你干什么,我去吃屎,你要不要吃?”唐术刑坐在隔间内,故意大声骂道。
此时,正脱衣服的小姐纳闷地看着他,以为在骂她呢。唐术刑翘起大拇指指了指隔壁说:“隔壁有个傻×一直跟着我!老不休的!”
小姐愣了下,接着问:“你爸啊?”
“你爸!”唐术刑差点被小姐的话给噎翻在床上,“脱脱脱,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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