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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斯文败类篇 番外

姜仪接到冯伟诚的那天是她刚从国外游玩回来的第二天,冯伟诚用她妈妈郑敏的手机给她打的电话。

自从她爸妈离婚后,这些年来,她和她妈妈虽然没有断联但号码静静躺在通讯录里,一次也没联系过。

有一段时间姜仪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母亲怎么可以那么无情,她确实难过了一阵的,慢慢的也就释怀了。

没有父母,她还有叔叔婶婶和弟弟妹妹,叔叔婶婶对她比她爸妈对她好太多了。

冯伟诚早些年因为跳楼轻生没成,把双腿给搞废了,之后郑敏和他去了外地生活,郑敏也彻底从姜仪的生活里消失了。

姜仪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光景,苍老了许多的郑敏躺在病床上,刚做完手术正需要人照顾,身边却只有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冯伟诚。

离开的时候连声招呼也没打,躺在病床上动不了了才想起还有一个女儿可以叫来床前尽孝。

母女俩都没说话,冯伟诚率先打破尴尬,说起了客套话。

“原本是不想让你担心的,可我这样的情况没办法照顾你妈妈,给你哥打过电话了,他人在外地赶不回来,只能麻烦你了。”

姜仪来的路上就接到姜帆的电话,姜帆的意思是让她不用管,等他从外地回来,他会处理。

父母离婚的时候姜帆和姜仪都已经成年,郑敏选择要钱不要孩子,走得很潇洒。

姜仪在姜家是受气包一样的存在,什么人都想欺负她奚落她,她的爷爷奶奶重男轻女不待见她,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把她作为交易的对象嫁出去捞一笔彩礼,她父亲每天在外面鬼混根本不管她。

她想逃离那个地方,唯一能救她出火坑的人只有那时的姜家当家人姜云庭。

姜云庭和姜家那群人不一样,他对小辈们的事很上心,接到姜仪的求救电话后立即赶去姜家老宅。

因为太了解姜家三房的人是什么德行,姜云庭不仅带走姜仪,还把姜仪的户从三房分了出来,不再和那边有任何牵扯。

事实证明姜云庭有先见之明,在姜仪离开没几个月,她父亲姜云沣就曾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姜云沣想让她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二婚男人,油腻秃顶的中年男人有钱,想找一个年轻干净的女孩子给他生一个儿子。

有了叔叔婶婶保护,她没有被亲生父亲推进火坑,从小在姜家那样的腌臜地长大的姜仪早已看透那些龌龊的人心,她不对父母有期待也就谈不上失望。

在她心里,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叔叔婶婶才是她的父母。

面对郑敏,她很平静。

“以后别打给我哥了,他快要结婚了,最近很忙,至于你们这边,我会请人来照顾,直到你们离开医院为止。”

她不会留下了照顾郑敏,但她会花钱请护工来照顾,冯伟诚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没必要过多替他考虑。

冯伟诚真诚地道了声谢,然后自己推轮椅出了病房,他出去后,郑敏才开口。

“我知道你们兄妹俩都恨我,可是当时那样的情况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们留在姜家好过跟着我吃苦。”

“吃苦?”姜仪讥讽道:“你不会不知道把我留在姜家我将会面临什么,说到底你就是自私而已,你想和旧情人再续前缘,怕身边有拖油瓶会让他嫌弃你,所以你才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我和我哥。”

郑敏辩解说:“我知道你叔叔不会坐视不理的,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将来你结婚,他肯定还会为你准备丰厚的嫁妆,只要他不倒,你将来嫁的肯定是有钱人。”

“……”

三观不合,话不投机,姜仪连生气都觉得是在浪费感情。

姜仪做了个深呼吸,把怒气压了下去,“我不知道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当年姜媛被人拐走,你和我爸做了什么你们真当叔叔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郑敏的脸色更白了,眼神里满是因为恐惧而生出的紧张。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姜媛走丢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我、我什么也没做。”

郑敏闪躲的目光和心虚的眼神说明一切,姜仪因为有这样的父母而感到羞愧。

当年她是无意中听到姜云庭和姜云沣的对话。

那时姜云沣自以为从姜云庭手里夺到了姜氏集团,迫不及待去姜云庭的病房里示威炫耀。

姜云庭问姜云沣是否参与了拐带姜媛的事,姜云沣得意地把事情经过告诉姜云庭,想激怒姜云庭,想让他病情加重。

当时姜媛和姜仪都在外面,姜云沣说的话她们全都听到了。

姜仪记得自己当时怔在原地,姜媛则悄无声息走了进去,随后就传出姜云沣的惨叫声。

她们去的时候姜仪拎保温食盒,姜媛拿着装着热汤的焖烧壶,姜云沣惨叫是因为姜媛直接把拧开焖烧壶的盖子然后连壶带汤砸在姜云沣头上了。

据姜云庭后来说,姜媛动作极快,当时他惊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姜云沣嚷着要报警,姜媛慢条斯理清理着姜云庭病服上溅到的几滴汤汁,用又冷又酷的语气让姜云沣快点报警,姜云沣做贼心虚灰溜溜地跑了。

最后姜云沣为他做的事付出了代价,一无所有,每天被人追债,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即便知道当年的事与姜云沣夫妇有关,姜云庭和胡灵并没有迁怒姜仪,依旧对她很好。

姜仪把所有的恩情都记在心里,对她来说,叔叔婶婶一家才是她的家人,是她以后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亲人,对于不值得的人她不会浪费半分感情。

“你也不用紧张,如果叔叔婶婶要找你算账早就找了,他们当初即便知道你和我爸背地里做的那些恶事,依旧视我如己出,这就是你们永远比不上他们的地方,以后我也不会再来见你,你好自为之吧。”

她的父母,在她需要人保护的时候没有保护过她。

许多不愿记起的往事在见到这些人后都浮现出来。

姜雅和姜云沣搞在一起时,郑敏也去勾搭旧情人冯伟诚,冯惜贝知道以后就在学校里联合姜雅欺负姜仪。

那些事情以为都已经忘了,现在见到郑敏和冯伟诚,姜仪还是忍不住犯恶心。

她不想在郑敏这里多待一分钟,转身往外走。

郑敏出声叫她。

“姜仪,我是你妈妈。”

姜仪停下,回头看她,扯了扯嘴角,讥讽道:“在冯惜贝欺负我打我我还手还被你扇了两耳光的时候我就没有妈妈了,是你自己说的她才是你的女儿,你都忘了吗?”

她的讽刺让郑敏想起曾经为了讨好冯惜贝而做的那些事,心里有了些许愧疚。

“以前是妈妈对不起你,现在妈妈是真心想弥补,你原谅妈妈吧。”

姜仪笑了一声,问她,“你打算怎么弥补?”

没等郑敏回答,姜仪又问:“想拿钱弥补吗,现在你有钱吗?”

郑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离婚时她用姜云沣和姜雅胡搞的证据作要挟从姜云沣那里拿到了五十万,后来她确实如愿嫁给了冯伟诚当起了阔太,冯伟诚对她还算好,可是好景不长,因为冯惜贝作死得罪了姜媛和季家,冯伟诚被搞得倾家荡产,自杀未遂还成了残废。

这些年,那五十万早已挥霍一空。

冯伟诚现在她是指望不上了,还成了她的负担,她想着只要姜仪肯认她,那她以后还能有个依靠。

“以前的事是妈妈糊涂,你别记恨好不好……”

姜仪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旁边空着的病床上。

“这张卡里有六万块钱,密码是我生日,当然,如果你记得我的生日是哪一天的话现在就可以拿去用。”

说完,姜仪再没回头,径直离开了。

医院电梯人太多,姜仪没有去挤,而是走楼梯,她心不在焉地从九楼往下走,根本没留意到身后一直有一个人跟着她。

走到一楼楼梯口她懵了一会儿,想不起自己是从哪一个出口进来的了,停车的地方离医院还有一段距离,找不到方向她就找不到自己的车了。

这家医院有五个出口,有一个是通往后面的食堂,排除一个还剩四个出口,她只好拿出手机导航路线。

幸好她记得停车的地方对面一家酒店的名字,看手机地图上显示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感觉前面有人挡了她去路,她抬眼看了一下,一张熟悉的脸就这样映入她的眼帘,她的视线定在了眼前人的黑框眼镜上。

那是当初她和他一起选的镜框,因为她觉得他戴黑框眼镜最好看。

姜仪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齐司远。

在她看来,齐司远也不是长情之人,不算贵重的镜框他到现在还留着,也许是因为习惯了才懒得换。

多年后再见到他,恍若隔世,以前那些她觉得无法原谅的事到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恨意。

她想,她已经放过自己了。

她对他微微一笑。

“你怎么在这儿?”

久别重逢,开口的第一句不是好久不见。

看她这样对他笑,齐司远心里莫名不爽,仿佛他只是她曾经认识的人一样,她的眼睛里没有欢喜,没有躲避,平静得让他害怕。

他嫌离她太远,朝她走近一步。

他回答说:“陪我妈来复查。”

不久前他妈妈做了阑尾切除手术,现在定期来复查。

他和他妹妹一起陪他妈妈来的,他因为接个工作上的电话时间有点久,所以是他妹妹陪着他妈妈去做检查,他在外面等着她们。

做完检查出来,他妹妹对着他欲言又止,上车之后才不确定告诉他。

“哥,我刚才在医院九楼的过道上看到冯惜贝她爸坐在轮椅上从一间病房里出来,我好奇就过去瞄了一眼,好像看到姜仪姐姐了。”

齐司远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回过头问她,“她看见你了?”

齐司悦摇头,“我只是瞄了一眼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她,不过我肯定坐轮椅的那个中年男人是冯惜贝她爸。”

齐司远沉默了几秒之后低着头开始翻找什么东西,很急的样子。

后座上的齐司远和齐夫人不明所以,齐夫人疑惑问,“司远,你找什么呢?”

齐司远继续翻找,回答说:“一个白色的眼镜盒。”

看他慌乱的样子,齐夫人只是叹气,齐司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眼镜盒,可谁也碰不得,他把那眼镜盒当宝贝一样放在他车上。

有一次齐司悦偷偷打开看过,就只是一副旧眼镜而已,后来她才从蒋逢年口中得知那是姜仪送给齐司远的,齐司悦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齐司远和姜仪交往过。

而齐夫人几年前热衷于给齐司远张罗相亲,明里暗里给他安排了好几个不错的女孩子和他相看,他知道是相亲的话就直接不去见,即便被骗去见了也是没有结果。

齐司悦看不下去了,就把齐司远和姜仪的事告诉了父母。

齐父齐母记得姜仪,除了她是姜云庭的侄女外,还记得她在齐司远出车祸住院那段时间经常去医院开解齐司远,那时候齐母就看出了苗头,也问过齐司远,看他说和姜仪只是同学。

之后齐家的人很少见到姜仪,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直到齐司远一直单身却不肯相亲的原因被揭开后,姜仪的名字齐家人都知道了,但都不会在齐司远面前提。

齐司远找到眼镜盒后把里面的眼镜取出,在他妈妈和他妹妹惊讶的目光中戴上,然后把车钥匙扔给齐司悦。

“小悦你开车送妈回家,我有点事要去处理。”

齐司悦看看手里的车钥匙,又看看已经走远的哥哥,然后大声把病房号告诉她哥。

虽然她哥没什么反应,但她知道他听到了,回头对上妈妈充满八卦的目光,齐司悦笑着摊手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回头您还是自己问我哥吧。”

扔下母亲和妹妹往医院里走的齐司远走得又急又快,不自觉间握拢的手因为紧张而手心冒汗。

等电梯的时间他都觉得特别漫长。

去到九楼,他快速找到齐司悦说的病房号,病房外没人门也没关,他装作不经意路过往里面瞄了一眼,正好看到姜仪弯腰把卡放下,在她直起身之前他从病房门口一晃而过而后慢悠悠在过道上走着。

姜仪从病房出来走的是和他相反的方向,看都没往他的方向看一眼,他折回悄悄跟在她身后。

她没有乘电梯而是选择步行走楼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跟了一路她都没发现。

齐司远看着她消瘦的身影,心下叹息: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真不让人省心。

到了一楼,不出意外看到她又犯迷糊找不到方向了,他从她身边走过,她还是没看见他。

他只能主动在她面前找存在感。

当然,他是不可能告诉她他一直跟着她,他得让她觉得是偶然遇见。

他说是陪他妈妈来复查,姜仪出于正常的人情世故会礼貌地关心一下他妈妈。

“阿姨她怎么了?”

齐司远如实说:“阑尾炎做了切除手术,今天来复查。”

姜仪不疑有他,点了点头,然后就没什么话题和他聊了。

沉默让气氛变得尴尬。

姜仪随便找了个借口打算开溜,“那你先忙,我有事先走了。”

话都没说完她就已经往前走出两步了,齐司远在做出思考前手已经行动起来了,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

在她震惊回头看他时,他换上再斯文不过的笑容。

“我送你。”

姜仪抽回手,不自在地笑了笑,“不必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齐司远看她把手藏到身后,眉头微微一蹙又舒展开,笑着对她说,“那麻烦你载我一程,附近不好打车。”

姜仪脱口问:“你没开车来?”

齐司远对答如流:“我妹妹开走了。”

“……”

姜仪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而且医院附近一般都很容易打车的,网上叫车也挺方便的。

她不想载他。

“不好意思,我和你可能不顺路。”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她只想快点摆脱他,给他一个微笑,礼貌而疏离。

“抱歉,我先走了。”

齐司远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她走,大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再怎么说我们以前也算是交情深厚了,你这么不近人情,难道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他自恋的语气和吊儿郎当的笑容让姜仪想打他的脸,打断他鼻梁的那种打法。

可是她不能,她现在也是小有名气,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她可不想因为打人火起来。

“你要去哪儿?”她问他。

齐司远没回答,笑着说:“先上车再说,走吧。”

他率先往前走,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来,他转身看她。

“你的车在哪儿?”

姜仪说出刚才记下的酒店名字,告诉他在酒店对面的停车场。

齐司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无奈摇了摇头,“我知道在哪儿,跟我走。”

虽然十分不情愿,也不想让他看她笑话,但现在她好像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果然,他很快就带她找到停车的地方,然后一点也不客气上了她的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之前在一起快两年的时间,她多少对他有些了解,后面也就懒得问他要去哪儿了。

沉默良久后,他突然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仪答:“昨天。”

齐司远又问:“你一个人?”

她犹豫了一下才说:“和姜媛一起。”

听到这个回答齐司远笑了,之后就没再说话,拿出手机给季凌寒发信息。

身边的男人不说话存在感也很强,让她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

六七岁的小男孩一身白色小西服,坐在那里弹钢琴,就像童话里的王子一样好看,她虽然听不懂但却躲在一旁听得出神,后来她因为被姜雅抢了最喜欢的发夹而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时,一颗棒棒糖递到她面前。

小王子就站在她面前,给她糖吃,还安慰她,他离开的时候还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了自己的名字后听到他说他叫齐司远。

她把他的名字记在心里,他却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之后再有交集,他已经不记得她。

从始至终,她与他的故事只是她的独角戏。

“你在想什么?”

身边的人突然开口吓得她手一抖,害得她差点打偏方向。

姜仪瞪他一眼,“你吓到我了!”

齐司远一脸无辜,“明明是你心不在焉,我只是好心叫醒你而已,开车时一心二用很危险的,难不成你对我因爱成恨想和我同归于尽?”

姜仪无语翻了个白眼。

“自作多情。”

又走了一段,姜仪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把他赶下车,她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了,看看时间,她给姜临打电话,商量把孩子接回她身边,她自己带。

她对女儿亏欠太多,她不想女儿像她一样在没有母爱的环境中长大,虽然哥哥嫂嫂对孩子视如己出,但平时他们都很忙,孩子是由保姆照顾,现在她差不多安定下来了,可以好好带孩子。

与姜临商量后定好时间,姜仪又和女儿讲了一会儿电话,其实只是她在讲,女儿只在最后和她说了句再见。

挂断电话后她的泪夺眶而出,她回到房间躲起来哭了一场,边哭边骂齐司远那个混蛋男人。

哭够了,她洗了把脸就躺下了,一觉睡到天黑,饿得前胸贴后背才爬起来觅食。

姜媛加班还没回来,婶婶要过几天才回国,最近这个家里就只有她和姜媛在,感觉空荡荡的有点空虚。

她厨艺太差,姜媛又不在,于是她先给姜媛打电话说要订外卖,姜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让她自己做主,于是她订了两人份的肉串还有一些其他的菜。

姜媛回来没几分钟外卖就到了,姐妹俩吃了个尽兴,姜仪没和姜媛说遇到齐司远的事。

之后姜仪外出经常偶遇齐司远,次数多了她就起了疑,能不外出就不外出,特别是胡灵回来以后,她几乎每天都在家里宅着改稿子。

有婶婶照顾,她一日三餐不用愁,晚上还有宵夜吃,可以死宅到底。

姜媛不止一次问她想不想去公司上班,她都拒绝了,她只想写书,也只会写书。

她想静一静,然后把婚离了,把不该想的都摒弃,好好带着女儿过日子。

她一度怀疑自己当初脑子进水了才会那么不清醒地答应唐爵的求婚,稀里糊涂和他注册结婚,然而洞房都还没入,唐爵的前女友就带着私生子找上她了,有视频为证,唐爵在向她求婚的那晚还和前女友滚床单。

唐爵在她面前表现得十分完美,让她误以为嫁给他他真能让她做个幸福的小女人。

现实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事实证明男人都是狗东西,她才不会在他们身上浪费感情。

她每天宅在家里,衣食无忧,除了吃就是睡,相比之下,姜媛就辛苦太多了,早出晚归,每天加班到很晚,不过没多久她就发现姜媛和季凌寒有旧情复燃的苗头。

有天早上,季凌寒在门外堵姜媛,姜媛一生气直接开车撞了季凌寒的车,虽然姜媛平安无事,季凌寒眼睛都急红了。

旁观者看了都十分动容,季凌寒是真的很爱姜媛,更何况姜媛也是个死心眼一直深爱着季凌寒,她身边追求者众多,她心里始终只有季凌寒。

以目前季凌寒的攻势来说,姜媛心软沦陷是迟早的事。

姜仪被季凌寒的深情和执着打动,偶尔也会给他传递一些消息帮他一把,当然,季凌寒也是很大方的,投其所好,他给的回报都是很实际的。

比如她喜欢钱,季凌寒会很自觉地发红包给她换与姜媛有关的消息,她最喜欢这种聪明又干脆的合作伙伴,有长久合作下去的打算但又觉得这种想法不厚道,这不就相当于暗地里诅咒人家季先生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出于对盟友的信任,姜仪对季凌寒放松了警惕,不小心多透露点消息,把自己给坑了。

看在红包足够大的份上,她把姜媛要陪她去机场接孩子的事告诉了季凌寒。

于是,第二天她们就被季凌寒和齐司远跟踪了。

小元宵就这样暴露在齐司远面前。

之后两个男人经常在小元宵面前刷存在感,送她各种各样的礼物,哄她开心,陪她玩耍。

小孩子单纯,很快就和他们亲近起来。

季凌寒都魔怔了,误以为小元宵是姜媛生的,是他的女儿,费尽心机想让小元宵叫他叫爸爸。

反倒是齐司远十分镇定,似乎一点也没怀疑小元宵的身世。

然而到了后来姜仪才明白原来一起都是两个男人的心机阴谋。

季凌寒高调犯傻只是在为齐司远打掩护。

齐司远偷偷去做亲子鉴定是姜仪做梦都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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